无力抵抗。”
阿夺像是被程维这一番话给惊到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非常不自然地把头转向奕卿,发现奕卿也在看他,脸“唰”的一下红到底。
程维心中偷笑:怎么样,还治不了你了?
他看向在主位上坐着的奕卿,“将军的威名我早就听过,说实话,我很欣赏将军,很想与将军这样的人做朋友,只可惜,我们所属敌对的两方,而且一见面就要打仗。”程维露出难过又无奈的表情。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战场,第一次亲眼目睹生离死别,看到刚才还对你说话对你笑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多少人还在想着这场战争结束后要去做什么自己喜欢的事,帮家里打理生意,和所爱的人结为伴侣,可是他们有些人根本就连这战场都走不出去。”
一些人慢慢低下头。
“我讨厌战争,不是因为总是失败而讨厌,而是讨厌战争让我们的生活失去了颜色,你们应该会懂,当自己在外打仗,闲下来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自己的伴侣和孩子?如果有一天你回不去了,他们会怎么样?”说完,他下意识地看向奕卿。
而奕卿也看向他,“所以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我愿以我蚩族王子的身份,请求与斑族作为联盟,互不侵犯,互不干扰。同时,将胡也将军及其部下尽数释放。”
话一说完,众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互相讨论着。
“凭我们的实力,再过一年一定会将杜特斯攻下!”一人喊道。
其余的人跟着附和,“是啊,你们这么想结盟,一定是被我们打怕了。”
程维道:“这位说的没错,再过一段时间,或许你们可以再次攻占杜特斯,可是,攻占了杜特斯,你们还会再想要凛查尔,攻下凛查尔后你们可能还想要普赛城。我知道斑族不但强,而且更有野心。但是,仅仅是一个杜特斯,我想问,全军损失伤亡多少?接下来那么多的城池,难道都要靠士兵的牺牲换回来吗?”
“要不是你们弄的那些邪门歪道,我们才不会损失这么多!”
“邪门歪道?斑族打仗不就正缺了这些邪门歪道?要知道,兵不厌诈。”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程维解释道:“你们带兵打仗,最重要的是策略,而不是一味拼杀,相信这点,奕卿将军更有体会。”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奕卿,奕卿不作回答,众人又看向程维。
“斑族北有蚩族,南有多个小国,我们是老邻居,互相了解,蚩族易守难攻,又有野兽保护,一时半会很难攻下,但是若一点一点的吞食,蚩族的防卫早晚有一天会被瓦解,到时候斑族将变得十分强大。不过你们没有想到,西南的小国在短时间内发展的如此飞速,时不时到边境挑衅,所以,更是急于向身边不堪一击的老对手发起进攻,以为很快就会将蚩族吞并,到时候既有野兽加入军队,又有各种军事武器防护,就可以考虑将西南这些小国逐个毁掉。我说的对不对?”
所有人都被程维的话吓了一跳,这些事他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只是一味地服从命令,现在这个蚩族人竟然比他们都了解军部的意图。
“既然你们这么了解,为什么还要和敌人结盟?”奕卿问道。
“将军说错了,不是‘我们’,是‘我’。这些分析只是我一个人的推断,除了我和在座的各位,没有其他人知道。连年交战,人们整日担惊受怕,谁都不愿意看自己的子民生活在恐慌中,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结盟,共同抵抗西南。两国若有地域进入冰封,可以无条件相互转移。若被攻打,两国可以齐心抵抗外敌,减少伤亡。”
程维一番话说完,好多人眼中都闪着光,他们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共同御敌,共享土地。
“我可以考虑,不过要向陛下请示,毕竟这不是小事。”奕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