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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俯下身,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温声低语,男子面色如常,语气温柔缱绻,可漆黑的眼眸好似鹰隼般犀利,盯得姜玉竹脊背发凉。
另一厢,平乐公主正围着萧时晏问个不停,没有注意到太子和姜少傅亲昵的举止。
詹灼邺握住小少傅软弱无骨的柔荑,五指强硬地滑入少年的指缝间,二人十指交缠,紧紧相握,他懒洋洋抬起头,眸光淡淡睥过萧时晏错愕的脸。
男子姿态傲慢,好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雄狮,爪下死死按着独属于自己的猎物,冷冷睥向觊觎着。
“今日萧世子保护好姜少傅的周全,孤甚感欣慰,日后会重重封赏。”
轻飘飘一句话,点出君臣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萧时晏面色微微泛白,面对身上释放出强大储君威严的太子,他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声音低沉:
“臣与姜少傅乃是昔日同窗,遇到危险,我们二人自当要进退与共。”
詹灼邺细细摩挲着掌中细腻的柔荑,唇角浮起一抹浅笑,不过那清冷的笑意却未及眼底:
“时过境迁,姜少傅不再是华庭学院的学子,而是孤的人。”
“殿下说得不错,时过境迁,臣与姜少傅现如今都是陛下的臣子,一心为君,主敬存诚。”
詹灼邺与萧时晏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语气平缓,面容水波不兴,可涌动在二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澎湃,一触即发。
姜玉竹夹在二人中间,深受这股子暗流波及,她勉强挤出笑脸,主动打破僵持不下的气氛。
“平乐公主,你和太子殿下怎会知道我们在湖中心遇到危险?”
不知为何,平乐公主就是打心眼里觉得面容俊美的姜少傅很招她喜欢,她得意一笑,开口解释她和太子何为会出现在此处。
原来,平乐公主今早偶然听宫里的人提起鸾凤湖的芙蕖灵境有多美轮美奂,她就想出宫去瞧一瞧,于是在下朝后跑到御书房,恳求耀灵帝放她出宫。
正巧太子当时也在御书房,耀灵帝索性让太子带着平乐公主去鸾凤湖游玩。
“我们刚启程没多久,就遇上了韩溪云乘坐的凤尾船,她说你们乘坐轻舟去了芙蕖灵境,我就想过来寻你们,结果远远瞧见你和萧世子二人困在一块石头上,哎...你们的木舟呢?”
“臣和萧世子乘坐的木舟漏水,多亏太子殿下和公主及时赶到,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中。”
“木舟漏水!!!”
平乐公主睁圆了杏眸感慨:“这种倒霉事都能被你遇到,本宫记得你上一次在春蒐上还受了伤,姜少傅,你真应该去寺庙里烧香拜佛,驱一驱缠在你身上作祟的小人!”
姜玉竹看了眼身旁肆无忌惮的“小人”,不动声色从太子掌中收回手,微微一笑:
“公主说所言极是,臣近些时日,确是有些霉运连连...”
因姜玉竹和萧时晏鞋袜尽湿,众人不再留恋湖上的风光,乘坐龙舟径直驶向岸口。
“孤送少傅回去。”“我送你回去。”
下了龙舟后,太子和萧时晏异口同声道。
姜玉竹蹙起眉心,她踟蹰片刻,最终还是对萧时晏歉意一笑:“时晏兄,我还有公务要向太子禀报,不如咱们改日再聚。”
男子清澈眼眸闪过一抹失落,很快又消失不见,他温声道:“你伤寒初愈,回去记得用热水泡脚,莫要再病了。”
“好,多谢时晏兄提醒,我记下了。”
马车在人声鼎沸的街道慢悠悠前行,与车外的喧嚣吵闹相比,车内安静得有些可怕了。
姜玉竹偷偷瞄了眼对面沉默不语的太子,以手抵唇,清咳一声打破沉默:
“启禀殿下,臣知道衢州走私的石炭是如何流到雍州了。”
随后,她将自己在画舫上理清的思路对太子说了一遍。
“臣猜想,走私的石炭被伪装成辎重送到雍州军营,这里面牵扯官员众多,定然同靖西侯和大皇子二人脱不开干系,就是不知他们要如何处置这些石炭...”
大皇子他们背着朝廷走私石炭,无非就是为了牟利,但雍州地广人稀,紧邻西启国,又有重兵驻守,绝非是高价兜售石炭的好地方,这一直是姜玉竹想不明白的地方。
太子听过她的禀报,却没有感到惊讶,而是突然俯身压下来...
君臣二人面对面相坐,距离本就近,姜玉竹猛然被太子扑倒在龙文绣金软榻上,双颊飞速染上两道红霞,怒声道:
“殿下,臣在同你说正经事呢。”
“孤也在对少傅做正经事。”
姜玉竹气结,忍不住呛声:“臣...臣没看出来。”
詹灼邺盯着腮晕潮红的小少傅,握住少年刚刚被其他男子拉扯的手,薄唇覆在白腻的腕上,狠狠咬了上去。
“唔...”
姜玉竹刚刚感到吃痛,男子又用温润的舌抚平刚刚被咬过的啮痕,激起一片酥麻。
男子似是把戾气通过利齿尽数宣泄在少年细若凝脂的肌肤上,直到腕间布满了他的啮痕,眸底戾色才缓缓退散,取而代之,是浓烈的占有欲。
“少傅一种病吃两副药,就不怕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