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还是绷着脸,他这几天病气消了大半,染了几分怒色后显得俏生生的。
黎止:“其实,若是按辈分算,他也没说错…”
眼见谢时宴眼神越来越凶,黎止笑着走过去,伸手捏他的脸:“生这么大气?”
“唔,那我戳一下,看看会不会漏气。”
他作势要靠近,谢时宴依旧板着脸,却下意识闭了下眼,耳尖也红了一大片。
黎止很浅地啄了下,问:“见过杜蒙了?”
谢时宴点头:“他新收的人里,听说有大半曾经是微元峰的?”
黎止略一思忖,随后道:“微元仙尊虽然是个花架子,但是当初奔他名声来的人里,有些却真的有点本事。我亲自出的考题,留下了一批。”
按理说微元仙尊欲对他不敬,全峰上下都该随之逐出宗门,但很多人联合请求,自称早已看不惯微元仙尊的作风,碍于威势隐忍不发,现在愿意留下任由差遣。
这种补给型劳力不嫌多,黎止顺水推舟,还能赚个好名声。
“有临松阁和小苍山层层把关。”他道,“没什么问题。”
谢时宴喜欢他谈公事,此刻几乎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现在轮到黎止被看得脸热,他拽住谢时宴道:“带你去个地方。”
绕过垂星阁后方,再翻过两座山,就是不知峰最巍峨险峻的一处山脉。
暮春里,苍松翠柏尽数挺立,头顶是蔚蓝的天与绵白色的云,山峰矗立在天地之间,有种诉不尽的壮阔与连绵。
黎止带着谢时宴,落到了悬崖峭壁的边缘。
“这里是?”
黎止一路引着他向前,约莫走出了几百米,远处出现了一棵高大青榈松吗,下方立着一座石碑。
“领你见人。”
谢时宴瞬间了然。
“我听过一些传闻。”两人仿佛散步一样,谢时宴开口。
“说你幼时便识三书五经,八岁能言天下之事,不到十岁引气入体,这般神奇,是因为令尊所居就是天上的仙宫。”
黎止:“还有呢?”
谢时宴回忆着:“令堂是宿在瑶池畔的神女,能使枯树发芽,凛冬开花。”
黎止笑了:“他们都是普通修士。”
和传闻相去甚远,谢时宴怀疑道:“真的?”
“都是金丹修为,一个后期一个中期,只不过他们去世得早。打我记事以来,就是师尊在带我。”
“我师尊是上一任出云圣尊,年轻的时候号空无,已经飞升了。我爹曾经就是空无的弟子,我也算子承父业。”
黎止道,“我最后一次见师尊,也是在这里。”
循着他的话,谢时宴侧过头,风从对面的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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