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断不在这里。
黎止脚步不停,循着神识中烙下的痕迹来到了栖云城的另一边。
*
玉琅收回抵在谢时宴脊背处的手掌,有几绺青丝散到了一边。
谢时宴睁开眼睛,体内的魔元稍有平息,但躁动感依旧挥之不去。
玉琅督促得比自己还上心,他不忍佛了好意,只能趁着效用还没完全消失,撑过一日算一日。
谢时宴敛眸:“多谢。”
玉琅直言道:“不必,这法子治标不治本,最近魔元异动频繁,再这样下去爆体而亡是迟早的事。”
谢时宴眼眸有些放空,半晌后侧过头,掀起竹帘向外瞧了瞧
栖云城的百姓早已经撤离,唯独他们一行人,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剩下的人不多,玉琅干脆选择驻守在原地。
“城西已经开战了。”外面隐有声响传来,玉琅道,“是最凶的那一批活尸,慕断一直留在手里的。”
谢时宴:“很强吗?”
玉琅沉默了一瞬,忽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尊上的尸首我一直没找到。”
“他死在出云宗,后来我问遍了相熟的旧人,都说没有见过,对外也只称在火中烧毁了。”
思及昭羽仙尊同慕断的关系,谢时宴道:“你是怀疑昭羽仙尊给了慕断?可他要一具尸首做什么?”
玉琅视线落到窗外:“修士死后,金丹也会随之化为乌有,但魔修不是。”
“魔修死后的一端时间内,魔元甚至还会维持着生前的状态。若非魔元难以直接吸收,恐怕动歪脑筋的不在少数。”随后他话锋一转,“人是不可以,但如果不给人呢?”
谢时宴一瞬间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慕断取了他的魔元炼制活尸?”
冷汗悄然爬上后背,谢时宴有些眩晕。
“若真是如此,那宗门要如何应对?”
玉琅摇头:“恐怕只能拿同等的修为硬抗了。”
“这是你男人该考虑,你有你的操心事。”见他神思不属,玉琅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查有无同时拥有金丹与魔元的前例,还真有些眉目。”
“你必须二者舍一,剥离的同时凝住魂魄,待修补好这副身体,尚有一丝希望。”
谢时宴想开口说什么,神色却倏地一凛。
轮椅的车轮辘辘滚地声由远及近,片刻后,院门被人敲响。
安抚好玉琅,让他护好不唯村的人离开。谢时宴离开房间,对上了自行打开院门的慕断。
“阁下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进来,敲门岂不是多此一举?”
谢时宴神色清冷:“还是我该为这个多此一举感到荣幸?”
慕断的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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