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刻刻不离不弃在身边陪伴自己的,没有别人,就是小羽!
展翔的眼激动得发亮,拉开手闸,发动了车子,调转方向盘。
喜欢他就应该让他知道。
喜欢他就应当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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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的车子从体育馆路上呼啸而过,飞驰回训练大院。
萧羽这时候正坐在不远处另一条马路边上,替程辉打那个要命的电话。
王安在电话里破口大骂,那小孙子小王八蛋跑哪儿去啦,啊?昨晚上晚点名的时候就找不见人了,竟然在老子屋门口贴了一张大字条,说去北京找小羽去了,这就敢擅自离队跑啦!
萧羽的耳朵被王安的吼叫声震得嗡嗡响,不停地接口,是是是,那小孙子小王八蛋是来找我来了,是我对不住您!小辉辉现在就在这儿呢,王指我已经帮您把人捉住了,拿绳捆了,正在押候审呢,这就给您把人送回去,送回去!
王安恼火万分,说,那小王八蛋不用回来了,老子不要他了!这别扭也闹了不是一天两天,半年了都他妈的不给老子好好训练,眼瞅着全运会到了,还打什么打?正好他这不是要走么,让他滚蛋!
萧羽急慌慌地给王安赔不是,王指您别生气,这事也不能全怪辉辉,也有我的责任。小孩心理上没转过弯儿来,青春期容易躁动,咱们得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帮他好好渡过这个心理低潮期,不能因为这事就剥夺他打球的权利,不能糟践了这小孩打球的天赋!
王安气得叫唤,等那小混蛋回来,老子这就打断他的腿!
萧羽点头称是,行,行,等那小混蛋回去,王指您就狠狠地打,这孩子皮痒欠揍,不打不成,可是打完了您千万别开除他!
萧羽在电话里连哄带劝,好不容易安抚住王安那老家伙。
程辉就坐在一旁,不停地抽烟,听着萧羽和教练掰扯,嘴角微撇,一副“你们都能把我怎么着”的满不在乎神情。
萧羽最烦得就是小辉辉每一回出了啥事都是这样不长进的德性,等着自己来帮他擦屁股。运动员的一切关系都在省队里,以后无论是重新念书还是到社会上就业都需要队伍的推荐和一道道手续,真要是被开除了没人要了怎么办?程辉这臭小子办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真想拿脚踹他。
其实他也知道,他家辉辉一直就是这么个火爆的脾气,死狗的性子。
俩人在青春年少时可以亲亲热热地在一处做梦,可是人到中年激情不在岁月蹉跎的时候,心底那一份对前路的执着彻底幻灭,再也抓不住梦想的尾巴,自己和辉辉之间的结局注定是要分道扬镳。
总局大院后身的小街道里有个招待所。
天太晚了,程辉还闹着脾气不乐意走,萧羽只能先把这人安顿在招待所里,明儿一大早再押送火车站。
他在招待所门口买了两笼热腾腾的包子,递给程辉:“没吃晚饭呢吧?”
程辉接过包子,单眼皮下边溜出两道流连的目光,瞟着萧羽,“小羽,你也没吃吧?”
萧羽皱眉摆摆手:“你就别管我吃没吃了。你大老远跑一趟,累了没?累了赶紧睡一觉,明天一早赶紧回去,成么?”
“小羽,我人都来了,陪我多说说话么。”
一进旅馆房间,程辉把手里一袋包子丢到桌上,迅速回身抱住萧羽,眸子里的热浪涌潮一样涨满眼眶,声音放到最柔软,呼吸却开始急促:“小鸟,我想你呢,真的特别想你,别跟我闹别扭行么……”
萧羽用手臂扛住对方的胸口:“……程辉,咱俩那事,就当它过去了,别想了。”
“咱俩好久没见了么,你一点儿都没想我么,我不信你就不想我……”程辉凑上嘴唇,不停追逐萧羽的脖子和肩膀,“不就是两地分居了么,我知道你想那个了所以跟我闹脾气呢,你就闹吧我让你随便闹,怎么样都成,你不许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