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最后一丝动情纵/欲的痕迹。
真要命了。
小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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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门口,萧羽一眼瞧见站在树下的程辉。
高墙外的最后一缕夕阳穿透老槐树的枝叶,把薄薄的阳光打在程辉身上,脸上,给眉骨和下巴的轮廓镶起一道微茸的金边,整个人都变得不真实。
好多年没见着这个人了呢。
其实心里也挺想念辉辉的。
当然,和狼惦记着展二少那是不一样的两种想念。
萧羽冲口而出想问的第一句话其实是:你这混蛋你后来跑到哪儿去了你,为什么就连个音信都没有了呢!
后来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你想不想知道,后来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妈后来得病去世了,我没有亲人了,我就一个人了,你在哪里啊你?!
萧羽极力平静地走到这人面前,手插在裤兜里:“程辉。你怎么来了?”
程辉那一根没来得及点燃的烟还咬在唇间,咕哝着说:“来找你啊。”
“怎么不等我下个月回去找你呢?我都请好假了。”
程辉冷哼:“我知道你忙,国家队的大忙人跑来跑去多不方便。甭麻烦了,还是我来找你省事儿。”
萧羽连忙解释:“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么,等我从香港回来就去找你。因为要打香港公开赛所以走不开,但是我已经和领队教练打报告请年假了,就是要抽空回去一趟找你的。”
程辉拿掉烟,嘴角撇出一枚没有笑意的弧度:“行了,我人都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程辉一定没有睡好觉,似乎比印象里的轮廓更瘦,一双眼皮填满长途旅行后的某种疲惫和呆滞,浑身的骨节都像要摩擦生热走火,周身几米之内的空气里一股子焦虑和暴躁气味。
萧羽正琢磨着怎么和这火药桶讲清楚,话在嘴边踌躇,忽然反应过来:“程辉,你怎么这时候来?你怎么来的啊?现在队里放假吗?最近没有比赛吗?”
程辉翻了个白眼:“你甭管我怎么来的。”
萧羽张大了眼:“程辉,你不会是从队里偷跑出来的吧?你和王安打招呼了吗?!”
程辉调开眼神,不吭声。
萧羽惊诧:“你,你,你真是偷跑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干啊,你不怕队里开除你吗!你赶紧去给王指打电话,赶快回去认错去!”
萧羽拽住程辉的衣袖,程辉一把甩开他的手,两道眉拧了起来,突然怒吼:“你管我会不会被开除啊你!小羽你要是不想见我了你就直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想提吧?你这一口一个程辉程辉的,你他妈的是在叫谁啊?你叫大街上卖菜的吗?你什么意思啊你?我算是你什么人啊!”
萧羽的眼被树梢间的阳光狠狠刺到了瞳膜,眼球很酸很胀,望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开口说道:“程辉,我的意思就是跟你谈这个事。我们……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了,对不起。”
程辉的眼骤缩,低声吼道:“我都知道了!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程辉扛着包扭身就走,大步流星,头也不回。
萧羽追上去:“程辉,你跟我去给王指打个电话!”
程辉再一次甩开萧羽的手:“你甭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