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赶个时髦,弄来个超薄透气舒爽型气垫羽毛球鞋穿一穿,或是寻觅个某三俗水果品牌的第N代掌上触摸屏手机耍一耍,萧羽却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
他就只喜欢打羽毛球,喜欢有些枯燥的体工队训练生活,更喜欢赛场上千钧爆发的辉煌时刻。
退役以后也交过几个临时的“朋友”,都是在那种酒吧里认识的。
有一个是公司的白领,见面就整天听那位白呼什么基金股票国债券金融街CBD,实在是聊得狗屁不通,吹了。
还有一个是模特,身材手感啥的都挺不错,在床上前/戏后/戏也很温存,手指头上“功夫”一套一套的很是讲究。人虽然比较婆妈,但是还没有唧歪到让萧羽觉得无法忍受的地步,总之又不是结婚娶媳妇,标准就没定那么高。
那模特就经常嫌他,小羽你怎么出门就一定要不涂防晒霜、不戴墨镜、不打遮阳伞的“三不政策”呢?小羽你的头发怎么就不用发胶抓一抓呢?小羽我送你那瓶阿玛尼古龙水你怎么能不用呢?小羽你那个很隐私很美好只有我能欣赏的地方怎么就不能修一修型呢?
小羽你怎么,怎么,怎么就这么不像咱们“这种人”呢?!
萧羽有一回无意间翻了翻小模特随身手包里的物件。哎呦喂,镜子眉笔口红眼影粉润唇膏睫毛膏和美瞳隐型眼镜一应俱全,竟然连“比基尼区域”电动刮毛器都随身带着,你那金贵的地方忒么的需要隔两个小时掀开裤子刮一次么?!
就只缺一样东西——丫怎么没随身携带卫生巾啊!
萧小爷不想和抹着一脸浓妆的一个带把儿的女人上/床。
于是彻底受不了了,吹了。
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均匀地喷出,把头发打湿,在萧羽的肩膀上溅起欢快的水滴。
萧羽把自己的头颅和身体蒙在一层厚厚的水帘里,脑海里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
蒸气慢慢地在淋浴间顶端聚拢,玻璃推拉门上凝结了一层湿乎乎的水雾。
水珠从发梢飘落,挂到两扇浓密的睫毛上,盈盈不堕。越来越多湿润的热气吸进肺中,胸口有些发闷,胀痛,把他从回忆的思绪中强行抽离到现实。
头骨就要爆裂开似的疼痛!
痛感如同胎薄瓷器上的裂纹,迅速支离蔓延到眼眶,像是给眼球结结实实上了两道箍,艰涩地挤压,剧烈地抽动。眼前金星飞舞,片刻须臾之后,大片大片的炫彩流星又渐变成密麻细碎的雪花荧屏......
萧羽的手指摸上湿漉的瓷砖墙。那墙像是爬满苔藓,竟湿滑得扒不住手。他的手指迅速滑落。
哐当!!!
推拉门发出一声巨响,整扇玻璃卡在门槽里,剧烈地晃动!
“萧羽?你没事吧?
“萧羽?!
“喂?!萧羽!你是不是摔倒了?!”
萧羽半伏半跪在浴间里,水流源源不断地打到他脸上,流进他鼻子和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