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这里!对,挂高一点!”知夏正指挥着摄政王府的侍卫在装饰府邸。
而此时偲茶住在的府邸已经不是摄政王府旁边的府邸,而是城中靠南的一处宽大的府邸,这是纪周为偲茶安排出嫁的地方,亦是过些日子老夫人和偲万贯前来居住的地方。
偲茶就坐在院落,她手中还拿着针线,正缓慢的一针一针的绣着一件男子的中衣。出嫁在即,虽然很多事情纪周都给安排妥当,可偲茶还是想要自己来绣衣服,好在她的绣工还在。
偲茶将手中的针线放下,瞧着院中都被妆点的带着几分喜气,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真的要嫁人了。不知是不是嫁人在即,偲茶这心砰砰乱跳,总是觉得有些紧张。
“糖豆,这些日子大人在做什么啊?”偲茶心不在焉的问道,算起来自从自己搬入这院落后纪周已经有十几日未曾来过,不仅仅是因为纪周的不来,还因为这府邸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让偲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哪怕遇安曾解释过是因为成亲在即,自然要派人前来保护,可从那些侍卫日夜严阵以待的模样看,偲茶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可纪周却忙碌的不见踪影,偲茶想要询问都不得办法。
“听闻近些日子朝堂之上项首辅和摄政王分庭抗礼,皇帝似乎有些偏袒项首辅,外面都传言...”糖豆说着说着,就见知夏走了过来横了糖豆一眼。
“糖豆,这些事情都是传言,你告诉小姐岂不是让小姐忧心!”知夏这话并无责备糖豆的意思,她笑着将放在桌上的针线给收拾好“小姐莫要忧心,摄政王本事大的很!”
偲茶眉头紧锁,虽然是传言,可必定事出有因,但是偲茶可以肯定陛下和摄政王不会为敌,那么为何有这样的谣言出来,是不是这是陛下和摄政王故意做出的假象?
“知夏,外面还发生了何事!你不许隐瞒,只要我知晓了,这心才安!”偲茶的语气带着催促。偲茶自然也想出去自己听听,可不说自己待嫁不宜出门,就冲着纪周派这么多人来保护自己,偲茶也不该鲁莽的让纪周担忧。
知夏踌躇了下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听闻近日里项首辅要让自己的孙女入宫为后!且陛下似乎也有此意,而且陛下还贬了摄政王多次!”
“项首辅的孙女为后?”偲茶愣神了下,项首辅如今权势已经滔天,若是自己的孙女为后,亦或者他的孙女怀有龙子,到时候...这样一想,偲茶就不禁摇头,陛下不是愚钝之人,自己都能看出的事情陛下自然能明白,那么陛下会应允,怕是螳螂在后。
因为心中惦记着事情,偲茶越发的觉得夜不能寐,她觉得纪周和陛下定是在商讨一件大事,偲茶不关心那些国家大事,可她最关心的就是纪周的安危。
翻来覆去,偲茶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偲茶就直接走出屋内,坐在外面仰着头看星星,心里不停的想着此时的纪周在做什么。
此时保护这处的暗卫们瞧见未来的主母愁容满面的样子,顿时来了疑惑,主子让他们将偲姑娘每日的情况都告知主子,可如今偲姑娘这样子是说,还是不说呢。
得了,还是说吧,若是干欺瞒主子那不是不要命了嘛。一只白色的飞鸽飞离府邸,很快就到了摄政王府。
此时的摄政王府也点缀起红色,一切布置焕然一新,而摄政王府的书房更是灯火通明。
纪周正在和几位心腹商议大事,突然瞧见一只白鸽停在书房外的窗台上,平日里书信往来的白鸽自然有府中侍卫收拾,只有一只白鸽可以停在自己书房,那就是关于偲茶的事情。
纪周微微抬起手来示意几人暂时停下,走到窗台将白鸽腿上的纸条打开,只见纪周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几名心腹瞧见纪周神色严肃,顿时觉得定是遇见什么大事了,一个两个大气都不敢出。
纪周将纸条握在手心,心里不停的思索,小丫头怎么这样晚还不入睡,难不成身子不舒服,还是近日自己没去看她让她觉得受到冷落?一时之间,纪周心里思绪万千。
“主子,如今项首辅正在调动私兵,看来局势一触即发!这主子的婚期还是改动下为好!”有心腹提议道。
纪周摇摇头,只是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心腹不再继续言语。纪周自然知晓此时成亲不是好时机,他也未曾料到项首辅竟然如此等不及,可若是此时更改婚期,到时候众人该如何猜测小丫头,定是会流言蜚语满天飞,纪周不想小丫头受到那样的攻击。
“好了,今日的事情就议到这里!”纪周起身,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偲茶,哪怕还有很多公务都还没有处理,可他就是极为迫切。
只是,等纪周刚刚踏出书房,就见遇安落地无声的走了过来,凑近纪周的耳边说道“主子,皇上在老地方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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