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行礼就匆匆退下,而偲茶却只是叹息了声,她和苏意终究是有缘无分,算不得可惜。
偲茶并未出宫,而是被纪帝带着来到御书房,纪帝坐在楠木书案后“给王婶赐座!”
宫人连忙端来椅子,偲茶行礼后惴惴不安的坐下,此时陈嬷嬷已经先行出宫,御书房内除了伺候的两位宫人外就只剩下纪帝和偲茶。
“王婶莫要慌张,只是今日之事王婶受了惊,朕想留王婶在这里喝杯茶水安安神!”纪帝瞧出偲茶的不安来,开口就安抚了偲茶的情绪。
偲茶敷衍的笑了笑,反正她现在对这皇宫可是没有丝毫的好感。
“王叔一直孤身一人,朕一直都想让王叔成家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可王叔从不理会,却不想王叔说要成亲就要成亲,朕真的是诧异不已!”纪帝似乎在诉说,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明明外界传两人关系紧张,可偲茶从纪帝面上瞧出的却是他对纪周的慕濡之情。
“曾经觉得这世上本无女子可以配得上王叔,可今日瞧着也只有王婶这样的女子才可以与王叔比肩!今日之事的确是让王婶受了惊吓和委屈,朕今后定不会再让王婶受到此等危险!”纪帝的话语带着笃定和保证。
偲茶端着温热的茶水,素白的指甲绕着茶盏轻轻的转动了下,抬眸瞧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纪帝。
“陛下的意思是要我息事宁人吗?”偲茶询问道。
纪帝显得有些许的不好意思来,他点点头“有些事情朕不便告知王婶,可如今局势险峻,还望王婶可以多担待几分!”
偲茶对朝堂政事并不关注,可多多少少也听过如今的纪国朝堂被一分为二,偲茶信任纪周不是那种贪恋权势之人,可纪周不是这样的人难保别人亦是如此。纪帝毕竟是纪周的亲人,且年纪轻轻要面对这么多,哪怕偲茶心里有着怨气,到底还点了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纪帝听了偲茶这话明显松口气,到底也觉得亏欠了偲茶,故而接下来的时间倒是抛下政务陪着偲茶说了会话,还亲自留着偲茶在宫中游玩,甚至在宫中用了晚膳。
虽然偲茶并不喜宫中奢华,到底还是不忍辜负纪帝的好意假意的四处瞧了瞧,虽然和纪帝话语不多相处也不多,甚至偲茶觉得纪帝此人很是深不可测,但偲茶还是坚信纪周看中的且辅佐的人不会差。
偲茶刚刚踏出纪帝的御书房,就和匆匆而来的纪周迎面相见。
纪周的身上还穿着一身霜色铠甲,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冷风,他的面容夹杂着冰霜,浑身弥漫着数不尽的杀意来。
“大人!”偲茶雀跃不已。
纪周一个大步就将偲茶单手给抱了起来,哪怕在路上已经知晓偲茶平安无事,且已经被纪帝安排在宫中,但未曾前沿所见到底还是不放心。
“是本王不好!”纪周的额头抵着偲茶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带着歉疚,他的额头因为一路上的奔波冰冷一片。
偲茶早就因着纪周的声音软了心肠,此时又感觉到纪周迫不及待的前来,更是觉得心疼不已。
“哪里关大人的事了?是我自己不中用,回回都要大人为我操心!”偲茶伸出自己热乎乎的手轻轻的摸着纪周的额头,想用此来温暖纪周。
纪周被偲茶这动作给弄的心头酥痒,眉目缱绻“为你操心本王甘之如饴!”
偲茶忍不住窃笑,没有女子不爱听情话,更何况这话还是从纪周的口中说出,简直让偲茶如同吃了糖果般甜丝丝的。
“咳咳!”纪帝尴尬的站在御书房门口,他瞧着王叔王婶这般恩爱的样子,顿时觉得被酸倒了牙齿。
偲茶忍不住有些害羞,倒是纪周面色不变的将偲茶轻轻放下,朝着纪帝行礼后询问偲茶“可用了膳?”纪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朝着纪帝投去阴森森的目光,惹得纪帝觉得自己这么快就失宠了。
偲茶点了点头,到底还是为纪帝说了好话“陛下很是照拂于我!”
纪周冷哼一声“那是他应该做的!”说着,纪周转身就朝着西方走去,纪帝一瞧忙心里暗呼要坏事,哪怕他瞒着可凭着王叔的本事定是知晓偲茶在宫内的一切了。
“唉哎,王叔您等一等!”纪帝忙拦下纪周,顶着纪周的冷气讪笑道“王叔,朕也知晓今日这事太后她做的过分,可现在动了太后岂不是前功尽弃,万万不能因此打草惊蛇!”
偲茶就站在那里,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未曾听到,可偏偏这两人根本就不避讳自己,偲茶顿时觉得自己听到什么惊天秘密。
“那又如何,他胆敢动小丫头,就必定要付出代价!”纪周不为所动,嫌弃的推开纪帝。
纪帝无奈,他明白纪周的性子,此时纪帝转头朝着偲茶给了个求救的目光,偲茶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小跑着扯住了纪周的绣着巨蟒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