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事过境迁,穆浅竟然从怀谦的口中再次听到长姐的名字,甚至瞧出怀谦目光里的追忆,这份打击足以让穆浅觉得心神皆倒。
“抱歉,我只是胡言乱语,近些日子事情太多了我精神有些疲累!”怀谦随意扯了个理由搪塞,而穆浅明明不信却也装作体贴的样子宽慰道“那谦哥一定要注意身子,公事再重要也不如谦哥的身子重要!”
“我明白的!”怀谦说着,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赶人“我今日还有些事情就不能陪你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怀谦怕,若是再和穆浅呆下去自己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他不能承认自己曾经犯了个滔天大错。
穆浅瞧着天色,明明此时连中午都未到,谈何时辰不早?往日里自己来候府,怀谦可是陪着自己一直到用了晚膳再送自己回去。穆浅心里不舒服,却也明白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关心几句,然后就随着丫鬟离开候府。
穆浅坐在马车内觉得头疼的紧,明明她的一切都风光无限,可为何现在自己事事不顺不说,甚至还觉得那个死去人的影子一直挥之不去。
“啊!”穆浅捂着额头,她的头在马车突然急停的时候撞上马车壁,疼的穆浅眼睛都红了。
“怎么驾车的,回去后定让管家好生管教你!”丫鬟小心扶着穆浅,忙伸手轻轻的为穆浅按摩着额头。
穆浅也是一肚子的气,正准备骂外面的车夫,却听到车夫自责的声音“小姐恕罪,实在是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我这没法子啊!”说着,就听到车夫对着外面骂道“找死啊你,知不知这是穆府的马车,不想要活了啊!”
外面的声音平缓甚至带着笑意“我拦的就是穆府的马车,见的就是穆府的小姐!”
一句话,一道声音让穆浅整个人血色褪尽,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里都是惊慌,此时的惊慌不同于她平日里遇事的惊慌,而是骨子里发出的害怕来。
“是他?是不是他?怎么办,他竟然还活着!”穆浅抓着身边丫鬟的手,这丫鬟从小伺候在穆浅身侧,穆浅的任何事情她都知晓。
丫鬟也被吓的够呛,她努力的保持镇定“小姐,小姐您不能慌啊,您现在已经是候府的准世子妃,这个人您可以杀一次,就可以杀第二次!”
穆浅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她听着丫鬟的话觉得好生有理,硬生生的握着拳头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此时外面那道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穆小姐,旧人前来不出来见见吗?”
车夫瞧着这人好生无礼,正准备呵斥的时候就见小姐身边的丫鬟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她走到这人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凑近低声说道“小姐说了,明日她自会去寻你,这银两你先拿着!”说着,丫鬟将一荷包递给那人。
那人颠了颠手中的荷包,手中的分量让那人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就等候穆小姐佳音了,不然到时候就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马车里的穆浅听了这话整个人气的眼眸通红,就在穆浅觉得那人已经离开后,却又听到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穆小姐还不知道吧,我这人命大的很,有些事情我已经留有后手,若是我出了事穆小姐你怕是也脱不了干系!”这话落,不紧不慢的脚步远去。
车夫皱着眉头“小姐,这人好生无礼,要不要告诉管家让人调查调查?”
“别!”穆浅连忙阻止,可话太快又生怕惹人怀疑,穆浅随意扯了个理由“这人乃是小弟的朋友,也是个可怜人,不必让家中人烦忧!”
车夫本就不是多事之人,听了这话后就继续驾车,心里庆幸小姐未曾追究自己刚刚的疏忽。
而穆浅掀开车帘瞧着这条路上左右无人,才放松下来,却不知此时墙头上正坐着一道身影,在瞧见穆浅掀开车帘的脸颊,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嫌弃的说道“这人好生丑陋,不如我的茶茶美人!”说着,那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墙头。
偲茶瞧着不请自来的九妄有些头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好在九妄虽行事狂妄,但也不知风流不知事,相处久了偲茶也知晓九妄脾性,比起那些世家公子不知要纯粹多少。
“美人,我今日瞧了件有趣的事情!”九妄很是自来熟的拎起房间的茶壶为自己倒水。
偲茶正在看书,听闻这话来眉眼都未曾抬一下,毕竟九妄觉得有趣的事情定是很无趣。
“今日我来美人你这,瞧见那穆府的马车,对了,也就是这候府今后世子妃在路上被一男子拦下,瞧着两人的样子定是有什么苟且!啧啧,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这还不守本分啊,这候府世子绿帽子戴定了!”九妄一人自言自语。
偲茶本听得漫不经心,听闻此言眉眼突然闪过几分冷意。
“穆浅?”偲茶将手中的书本一扔“看来,我要加银子让你为我办件事情了!”偲茶有种直觉,也许她可以知道曾经不明白的事情。
“谈银子多俗,若是美人你...”九妄贼嘻嘻的说道。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偲茶冷漠打断“要银子有,旁的免谈!”
“好,我做就是!”九妄举着双手,乐意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