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偲今乐也明白,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等自己有了能力,就不会让小妹再这样被人威胁般的入燕京。
偲茶点点头,今日之事偲茶也明白,兄长在燕京的境况根本不似他往日里来信那般轻松,瞧着那燕京贵人对兄长的态度也明白,兄长在燕京受了多少委屈。偲茶虽然心疼,却也明白兄长既然不愿从商想要来燕京,那么就有这样的准备,她能做的就是护好自己。
偲茶轻松入府,如今候府上下已知偲茶表姑娘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武安候夫妇对偲茶态度和蔼,更是让这候府的风吹的风平浪静。
偲茶本以为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却不想有些人却不会轻言放弃。
晚膳的时候,如歌就急匆匆的走来,脸色带着几分焦急却并无担忧之色“表姑娘,听闻穆府夫人带着穆姑娘来了,瞧着面色有些不好,如今候夫人正让您去前厅呢!”
偲茶原本正闲来无事练字,听闻此言手中的毛笔静止不动,生生弄坏案上的一张宣纸。偲茶今日遇见穆锦就明白,有朝一日自己会遇见父亲和母亲,却未曾想到会这样快。
“表姑娘,你还是赶紧去吧!”如歌催促道。本以为前来伺候表姑娘是个肥差,可表姑娘从不赏赐自己不说,还不让自己近身伺候,这早就让如歌不满。
偲茶瞧来眼如歌,她目光清浅冷淡,顿时让如歌不敢作声低下脑袋。
偲茶起身站在铜镜面前瞧着里面的自己,从眉眼到骨子里都见不到任何穆茶的模样,她揣着讥讽却又可悲的心情踏入这候府的大厅。
大厅内,侯夫人端坐在上面色冷淡,在候夫人身侧端坐的乃是位穿着妃色金牡丹对襟襦裙的女人,她容貌生的娇美,此时面色带着几分怒气,而此人,就是穆府的当家夫人,亦是穆茶、穆浅还有穆锦的亲生母亲。
偲茶踏入大厅,瞧着穆夫人熟悉的模样,差点没有落下泪来,若是说上辈子穆浅和怀谦所为伤透她的心,那么父亲母亲的抛弃就死压垮偲茶最后的一根稻草。重生而来,她很多时候都刻意不再去想,可如今站在这里她却很想上前声嘶力竭的询问,为何,为何都是亲生女儿,为何要那样对自己,是自己不够乖巧懂事,还是自己不够大度端庄?
可,就在偲茶差点露馅的时候,穆夫人的目光投来,那目光带着厌恶,开口就是责怪“就是这姑娘,砸伤了我家锦儿?”
一瞬间,所有的冲动回笼,那陌生的目光让偲茶顿时明白,自己就算询问又如何,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更何况,上辈子自己渴望一辈子的亲情如今自己已经牢牢握在手心,又何必去期盼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茶茶见过姨母!这位夫人安!穆姑娘!”偲茶屈膝行礼,微微垂下的眼眸挡住刚刚泛起的红润。
穆浅站在母亲身侧,瞧着偲茶的目光下意识的皱眉,也不知为何,只要碰见这个表姑娘她就觉得不舒服,如今竟然这人还打了弟弟,更是让穆浅觉得两人八字不合。
“起吧!”侯夫人的态度一如往昔,这就让偲茶有些奇怪了,按说侯夫人在得知自己所为之事该很气愤才是,为何如此。
“这就是我那侄女,这孩子乖巧懂事的紧,我和候府都很喜欢!”侯夫人招招手让偲茶站在自己身侧,对着穆夫人介绍道“茶茶,这乃是穆夫人,亦是浅浅的母亲!”
偲茶忙再次行礼“原来是穆夫人,穆夫人安!”
穆夫人却是不露笑意,她先是瞧见偲茶这风情无双的容貌就不喜,或者说偲茶的容貌太过于有攻击性,一般女子见着都会有三分不喜。
“表姑娘是吧,你一个好生生的女儿家,竟然打伤我儿,我儿被你打的伤势严重,我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般粗鲁的女子!”穆夫人直接对着偲茶数落。
偲茶听着穆夫人的话语,内心的悲伤已经散去,瞧,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不去了解事情缘由,只知一味责怪他人。曾经自己做的再好,母亲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倒是每次穆浅犯错,她也总是责怪自己没有带好妹妹,母亲,在偲茶的心里早就不是一个温暖的称呼。
“穆夫人慎言!”侯夫人语气带着几分重,而此时穆浅瞧着未来婆婆不悦,忙扯了扯母亲的衣摆“母亲,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穆夫人瞪了眼穆浅,都是侯夫人神色不变,未曾因为穆浅的偏袒有任何的喜悦。穆夫人因为儿子和穆府两个女儿的纠葛早就对穆府心生不悦,更何况,也因为儿子向着穆浅,更是让侯夫人觉得穆府的女儿就是个粘人精,连带着对教养女儿的穆夫人也不喜,两府虽然有着姻亲,却很少有来往,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友好罢了。
“茶茶,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你会打伤穆小公子?”侯夫人拍了下偲茶的手,语气虽然缓和,可手中的力道不轻,让偲茶明白侯夫人也并未如她所表现的那般向着自己,只是侯夫人好面子不愿居住在府的表姑娘落了下乘,丢了候府连忙罢了。
偲茶心里讽刺的紧,神态却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