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没资格跟我做交易。”他挥手“滚吧。”
她咬了咬牙,心生一计“我明白了,你想要很厉害的武功秘籍,好增进你的武功?”
“没错。”
“我很好奇,你一直一直增进你的武功,有什么意义?”
“这是我毕生的执愿。”
“当一个世上武功最强的人?”听起来是十分远大的愿望,可是一心在武学上对眼前遭受困难的人视若无睹、袖手旁观,这样的执愿,她一点都不觉得该给予任何尊崇。
或许,他也不需要她的尊崇。
“没错。”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武功最强?”聪明的她找到地方挑衅,出书相激。
“我自然明白。”
“恐怕只是你自以为是吧。”她非常故意的鼻孔喷大气,一脸轻蔑。
“你说什么?”自以为是?
“你又没跟真正武功强大的人比画过,怎么知道你真够强大?我看不过是闭门造车,井底之蛙还真以为眼里所见就是整个世界。”她故意将脸转向别处,毫不掩饰她的不予认同。
“你傍晚也在林子里看到我杀了突袭你们的野狼了吧,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他神色骄傲。
“我倒觉得不过是普通武功而已!”其实她崇拜得一塌胡涂,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
就像他想当个世上武功最为高强之人,她的愿望就是救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是她终于过上的救命稻草,说什么也要牢牢抓稳。
“好大的口气!”眼看着那把锐利长剑又要回到他手中,准备断了她的性命,于倚轻忙道“但有个人可轻易杀死一头熊!”
“要我杀熊也容易。”
“你杀过熊吗?”
“”他的确没杀过熊。
“你没杀过对吧?但有个人杀过,而且非常轻而易举,更厉害的是,他可以将那头大熊无声无息的放在村中的广场,躲过盯梢的人的眼。我想他不只武功高强,还有那轻轻”轻什么?
“轻功?”
“对,轻功了得。就不知你有没有人家的一半强。”秋睿武眯眼瞪视企图诱拐他落入陷阱的女人。
他明白她心底在打什么主意,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激他去跟山神一战?
“好,我会去杀了山神。”他并非受她所激才答应,而是因有机会与武功高强者对战,此为难得的经验,加上他资质优异,学习力高强,在对战时就有办法拆解招数并吸收,与强者比试对他有益无害,所以他不是答应她的要求,而是因为他想去做,这可是两码子事!
“真的?”她成功了?!
“等我拜访过霁云老者之后。”听说老人家年事已高,说不准何时就会驾鹤西归,故拜师学艺才是第一要事,至于比画,等他学完再说。
“霁云老者?”那又是谁?
“霁云老者是一名武侠奇士,隐居江湖多年,身怀多样武功绝学,据说他最后的落脚处是在霁云山,因此自封为霁云老者,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请他收我为徒。”
“你要等到学到霁云老者的武功,才要去杀山神?”那要等到何时方能学成呀?
“对。”
“那要多久时间?”她相信不会数天便成。
“不一定。”
“最快呢?”她忐着心问。
“少则数月,长则三五年都有可能。”
“那个时候霁云村可能已经不在了!”她激动的低喊。
“与我无关!”关我屁事。
“我也我也不在了!”
“你只是当山神的女人而已,或许你撑个几年,就可以看到我杀了你丈夫。”他略显轻佻的挑眉。
她绝望的闭上眼。
“这下你可以”
“滚了”两字尚未出口,于倚轻又说了“你难道没想过,等你学成,那个山神说不定已经另寻他处,去压榨另一个村落?”
“为何?”
“因为我们村已经被他压榨成这样,你说,还能撑多久?你说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要个十年二十年,然后我们霁云村就灭村了,你也找不到人比试了。”
“那就算了”
“所以说来说去,你是害怕吧?”她迅速打断他的无所谓。
“我害怕?”这女人当真不想活了,干脆他一剑送她归西,省得她还没去当祭品,他先气到成了供品!
“你怕现在的功夫比不过山神,所以害怕了,只好找个理由说什么要去找霁云老者练功,其实是想逃跑。”
“我是那种怯懦胆小之人?”想宰人的五指蠢蠢欲动。
“谁晓得呢,毕竟即将面对的是杀得了一头大熊的人,你心头明白技不如人,又想保全面子,只好编了个故事来敷衍我。”她遗憾的摇头。
“你”很好,这女人果然心机够狡诈。“我先去杀了山种,再去拜师,这总行了吧?”
这次冲的可是面子问题,不答应不行了。
“当然行啊,只要你杀了山神,我就相信你真的武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是个大大大侠客,看是要我立像或是刻匾额送你,只要你说得出口,我都做得到!”“场面话就不用说了!”拇指指向大门。
再不走,他先宰了她。
“我穿好衣服就走。”她拾起床上散落的衣服,愕然发现早就被他撕碎,无法再穿了。“我这样无法走出去。”
“麻烦!”这女人不只心机深,身娇弱,伶牙俐齿还很麻烦。
彻彻底底的大麻烦!
他直接拿起自己的单衣丢给她“不用还了。”她笑嘻嘻接过。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至少可再容纳一个她,就算绑好系带还是松垮垮的,她只好先用双手拉紧易走光的领口,等回房再换上自己的衣服。
躺在自个儿床上,虽然她的身体仍疼痛,虽然她很清楚那个自私又无情的男人不可能要她,而她不再清白的身子恐怕也找不到人嫁了,但想到村落终于可以脱离魔掌,她觉得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她一个人换了全村人的幸福,实在是太值得了!
一清早,秋睿武等人吃过早膳就告辞离开了。
吃早膳时,在身后服侍的秋风一直以饱含深意的目光轮流在自家主子与于倚轻身上流转。
看不出来于倚轻这姑娘年纪轻轻,作风却是十分大胆,竟敢夜袭男人房!
不过说来奇怪,他侍奉主子的时间屈指数数也有七年,而主子也不近女色多年了。对于女人的刻意接近,主子总是一脸厌恶的保持距离,甚至当对方讲明时,更是直截了当说明对女人无意,此生无成婚之意,断了爱慕他的女人的念头。
而于倚轻姑娘到底是施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跟和尚没两样的主子动念“破戒还俗”啦?
难不成昨晚的晚膳中她有偷下春药?否则主子的武功高强,绝不可能轻易就范的,除了被下春药这点,他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
无怪乎于姑娘会说那些“丰盛”的饭菜只给少爷一个人吃,原来其中有诈啊!
不过主子也真行,明明跟人家有了苟合关系,却还是能够冷淡如冰,而于倚轻姑娘则是一脸神采飞扬,不像昨天那样面色阴暗,脾气暴躁,好像全天下人皆跟她有仇似的,可见这于姑娘必定不是第一天色诱男人了,恐怕只要有男人投宿,她就在饭菜中下药,好一逞“兽欲”
明明个头这么小,怎么这么**?
他猜测,这春药八成药效过了之后,就会让人失了那段记忆,所以主子才能面色如常,连半夜被人“吃”了都不清不楚。要不是他人就睡在隔壁,那隔间的墙壁薄如纸,邻房的动静轻易入耳,他还不晓得主子着了女人的道呢!
他该不该告诉主子这件事呢?
可说了,主子会不会责怪他竟未前来“救主”赏他个痛快?
为了小命着想,他嘴巴还是闭紧点比较好吧
往霁云山的路上,秋风都想着这事,故一路心不在焉,连主子突然停下都未发现,直到他霍然察觉转身时,愕然看到有人正与主子貌似大眼瞪小眼。
那个人不就是于倚轻于姑娘吗?
难不成主子昨晚表现太过勇猛,所以她眷恋不已,追了上来?
“你跟踪我们做啥?”秋睿武横着冷眼问。
“我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怎叫跟踪?”于倚轻强词夺理。
“说出你的目的。”这女人耍起嘴皮来,跟他的武功不相上下,他早领教过了,故也不与她纠缠,直接要她点明来意。
“我要跟你们上山啊。”看吧!果然是追着主子的“身体”来了!秋风叹息。
现在主子可是清醒得很,怎可能摆个女人在身边。于姑娘啊于姑娘,就算你昨晚使计得逞,但他家主子可不是念情之人,给了身子也不代表就能当上秋剑山庄未来的当家主母啊。
“中元节你就要成为山神的活祭品了,你跟着我走,到时无祭品可奉献,岂不是害了另一个姑娘?”秋睿武冷漠道。
听听他什么绝情的话!于倚轻几乎气绝。
好歹两人也有过一段,他竟对她毫无怜惜之意,认为她成为山神的新娘或者被山神杀了也无所谓?
罢了,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他的无情,她是在纠结什么?
于倚轻姑娘是山种的活祭品?秋风闻言大吃一惊。
可是山神的活祭品不是明言要清白的十六岁姑娘?于倚轻姑娘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了呀!
这事天知地知他知于姑娘知,该不会其他人都不知吧?
“离中元节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难道你无法在这段时间内杀了山神?”于倚轻挑衅道。
“又想用激将法?”他冷笑。
“我是陈述事实。”
“什么事实?我当然杀得了山神。”
什么?!主子要去杀山神?秋风因为过度震惊无法动弹。
“既然如此,我跟着有什么关系?”她可是说什么都不会让步,一定要亲眼看到他杀了山神方能心安。
“我从不让女人随行。”碍手碍脚,更何况这女人是可怕的大麻烦,又是个娇弱弱的女子,光是脚程就怕被她拖慢。
“我不是随行,我要去见证你是否真的杀得了山神,否则你空口说白话,也无人可证明。”
“有秋风在。”她这话是把秋风放哪去了?
“那是你的仆人,说的话焉能信!”谁知会不会沆瀣一气。
“你是非跟不可了?”这女人还真是纠缠不休!
“当然!”打死不退!
“那另外一个你得想办法。”
“另外一个?”于倚轻顺着他的指尖看去,赫然发现躲藏在小树后的于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