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却找上门。
“执金吾大人,不,骠骑将军,小人有礼了。”董重即将升任骠骑将军,这在皇宫中,根本不是秘密。为了炫耀,董太后似乎有意将此信息散步四处,搞得人尽皆知。
“我听小厮说,昨天中午你也在天禄楼中,我怎么没见看到你啊。”董重笑里藏刀,一双大手打在何睿的肩上。
“昨日在天禄楼中我看见骠骑将军,本想倒履相迎,没想到骠骑将军扶摇直上,故无缘相见。”董重听罢,哈哈大笑。
“你还真是巧言令色。难怪能讨得太子欢心,只是这宫中不比市井之中,有些人,要懂得看。有些话,要懂得说。”董重话里有话,何睿又岂能不知。何睿只是低头称是,不敢多言。
“对了,若是哪一天在何屠夫那里混不下去了,就到我这儿来。只是我这边价码比较高,不过看在你这么机灵的份上,我给你个折扣。”董重已经占尽上风,最后还要讥讽何睿一句。
“没想到小何大人跟太仆家的小少爷也是知己,皇宫重地,并不是闲杂人等郊野之处。”颜末谦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董重此刻说破,显然对颜末谦已有了解。
何睿上前,将此行目的一并告知,董重才肯罢休。
“何屠夫好果然好算计,今日陈留王也会永乐宫就读,还望小何大人,多家关照。”董重说罢,抓起何睿的手腕,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董重口中的陈留王,是当今天子的二子,刘协。
刘协与刘辩差两岁,唯一不同的,就是出身不同。
刘协的生母王美人,宫中传言是被何皇后毒杀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从天子子嗣凋零,便可看出一二。
“老大,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将之风...”董重终于走了,何睿看着颜末谦,不禁苦笑连连。
“小何,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看不上他了。”不能以貌取人,这是董重给颜末谦上的最为生动的一课。
入宫的路途虽有波折,好在有惊无险。永乐宫中,太监奴婢们早已将宫中打扫干净,等待着宫中贵人的检阅。
永乐宫是何皇后的住所,太子刘辩随着母亲,同住在永乐宫中。
“太子伴读请用茶。”一名颇有几分颜色的奴婢替两人斟茶,眼神不时的偷瞄着面前的两名少年。
奴婢们哪儿有见过如此英俊潇洒之人,如今一来来了两个,引起一阵骚动。
“伴伴来了吗?我的伴伴来了吗?”只听得一阵焦急的呼声,众人尽皆叩拜。何睿也提醒颜末谦跟他一样,行跪拜之礼。
“太子殿下,下官来了。”何睿抬起头望向刘辩,只见刘辩手中拿着一只缺了左腿的竹蚂蚱,睡眼惺忪的朝他们跑来。
“伴伴,你送我的那个竹蚂蚱,坏了。”刘辩说罢,眼见就要嚎啕大哭起来。
“殿下莫哭,伴伴来帮你修好它。”只见何睿从袖中掏出一根竹片,重新帮那只竹蚂蚱,接上了腿。
刘辩一按竹蚂蚱的屁股,放开之时它便会高高跃起。刘辩玩的不亦乐乎。
“太子殿下,今日功课开始前,我想向你引荐一个人。”只见何睿身子微微一退,将颜末谦置于刘辩的视野中。
今日进宫,颜锦特地命人将他精心打扮了一番。此刻颜末谦身上的红色长袍将他显得更加俊俏。
“好啊,今后我有多了一个伴伴,你会干什么呀?”颜末谦还未答话,只见何睿手中,像是变戏法似的凭空变出一把弹弓。
这把弹弓的弓身由纯金打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这就是何睿替颜末谦准备的礼物。
“我会打弹弓,太子殿下有兴趣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