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医师拿出医刀,在油灯上烧了一会儿,随即将颜末谦身上因毒腐烂的肉割掉。
只是令郝医师奇怪的是,少年肩上的毒看似凶狠,但除了受伤之处有中毒的痕迹外,体内并无毒素游走。
而颜末谦的情况,远没有荒狼说的那么严重。
“鬼豺明明跟我说过他的毒是剧毒,你不会看错了吧。”荒狼担心颜末谦的情况,便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莫非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在处理完伤口后,郝医师已将颜末谦的伤口包扎,只是留疤是难免的了。
听到荒狼的质疑,郝医师很生气,提起药箱就往门外走去。
“穿上鞋子再走吧。”荒狼从房内拿出一双新鞋,交到郝医师的手上。郝医师狠狠的将鞋摔在地上,双腿却很诚实的穿了进去。
“下次有事别来找我。”郝医师气呼呼的撂下一句,背上药箱关门离去。
荒狼是他在飘香院卧底时的代号,而他真实的姓名叫方悦。是四方盟埋在河内城的暗桩之一。
“老大,这小子还真是福大命大。中了毒也能自解,真是神奇。”方悦的手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在他听来,始终觉得别扭。
“臭小子,难道我会骗人不成?快滚出去把风。”手下的质疑,也是方悦的疑问。这少年是三笑看中的人,没有事自然最好。只是手下说的话,令他很没面子。
“噢。”手下不敢再言,两人排着队,走出屋子。
这间屋子离西城门很近,也是四方盟的联络地点之一。即使夜深人静的时候,四方盟这双眼睛,也时刻盯着城内发生的一切。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在城东的另一处,另一群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接受着一个身体单薄,面相阴刻之人的盘问。
“飘香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说话之人,正是赵延。他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吼着,手中还指指点点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自他到河内城,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从前天开始,就好像有人刻意跟他作对。他自认朝中有人,又岂能允许有人太岁头上动土。
“我们只负责赵大员你的安全,其余的事情,不归我们管。”赵延对面是四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手中各拿着一柄奇特的兵器。
“现在都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还不关你们的事情吗?要知道我为了“生死天禄”做了多少事情,你们如此推诿,将都乡侯置于何地?”赵延最擅长的就是将自己有权势的哥哥抬出来,狐假虎威。
“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赵大员的安全,至于其他事情...”
“就连“执行者”都要听“十千岁”的命令,怎么?是要我去请示“十千岁”吗?”“十千岁”是生死天禄的主事者,权倾朝野,就算是“执行者”也不过是它手中的利刃。而这些人,不过是“执行者”的手下。
众人见赵延搬出“十千岁”,想必是有备而来。如不答应,只怕此事无法罢休。
“飘香院的事情,我们替赵大员解决。不过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赵大员不要怪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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