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死天禄有什么资格,来定这些人的生死?”凌峰剑上劈下砍,却始终未能在那人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生死天禄即是天命,上天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渐渐的,黑袍男子离褚贡仅仅十步之遥。
黑袍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城楼向下望去。
“从这高墙下望去,人与蝼蚁何异?”二十万叛军倾巢出击,从高空望去,却是如同蚁群一般。
“人与禽兽不同,只因人有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褚贡不以为然,出言反击。手上的凌峰剑依旧保持着警觉。
“仁义道德,礼义廉耻,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如今宛城被围,叛军十倍于你,光凭你口中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就能击溃敌军吗?笑话。若是没有实力,一切都是妄谈。”黑袍男子说罢,褚贡的身上已添三处伤口。
一股莫名的恐惧朝褚贡的心头传来,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人。他确信眼前的黑袍男子并未出手,但身上的伤痕是如何来的?
“实力的确重要,但唯有人心所向,方能所向披靡。”褚贡凌空跃起,凌峰剑如同潜龙入渊,自上而下,朝那人刺去。一时间天地变色,而这绝杀的一击,在那黑袍男子的面前竟如儿戏一般。
黑袍男子仅用两指,夹在凌峰剑的剑刃之上。任是褚贡使劲抽离,却也难动分毫。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口中的一切都是那么脆弱。”不速之客指尖一挥,凌峰剑与褚贡一起飞了出去。
“呼...呼...”褚贡口中喘着粗气,身上的剑痕却是越来越多。不一会儿,褚贡的身上的白衣,逐渐被鲜血染红。
“看来今日褚某是要命丧此处了,我能知道,你口中的生死天禄是什么吗?”
“生死天禄不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古往今来,人的生死皆有天定,而主宰这一切的,就是生死天禄。”
“那你就是生死天禄的主事者了?”
“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不过我相信,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不过是弱者的执念罢了。你看看这城内的蝼蚁,如果你当初放弃抵抗,说不定他们会有更好的结局。”
正如先前所料,官军的体力逐渐不支。东西南北四城的城墙上皆有叛军登陆。官军的地利优势逐渐变小。
“我褚贡宁忠义而死,也不屈辱苟活。”
“好一个忠义的褚太守,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不过今天你必须死。”锋利的剑刃已经割开褚贡的静脉,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渗出来。
凌峰剑再次举起,褚贡准备放手一搏。
只见一柄白色细刃飞向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故技重施,以双指夹住细剑。只是三息之后,白色细刃便掉落在地。
细刃的剑锋上,沾了几滴鲜红的血液。
“你将我师兄弄得满身是伤,这红雨殇的毒药,算是我回敬你了。”不知何时,白色细刃便回到了主人的手上。红雨殇是北方极寒之地传来的毒药,药石无医。
“红雨殇却是当世奇毒,只不过,对我毫无用处。既然凌峰剑和凌霄剑都出鞘了,那今日就便一同留下吧。”终于那个不速之客,从背后抽出了两把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