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地屏住气息,就算痛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也不敢动一下。
“你很自信自己的美貌能够成为跟我谈判的条件对吗?但我偏偏最讨厌这种自信!当你踏进五凤府,你的命运就由我决定,而不是你自己。如果我要你,你就是我的人,饶不饶恕赵继和我要不要你并没有关系。”
只有他能征服的女人,没有女人可以征服他。
赵晚余瞠眼看他,克制不住浑身颤抖。
“你想奉献自己,我可以接受,但要不要放了赵继还得看你的表现。老实告诉你,我最讨厌这种牺牲奉献的情操,你觉得牺牲自己很伟大吗?你代替你父亲去受罪、去死,你觉得你父亲就能快乐过完他的余生吗?”
赵晚余的身子微微一震。
骆雪冷冷一哼,接着说道:“你显然没有想过你父亲的心情,你以为这是孝顺,但其实更不孝。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父亲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想在痛苦和愧疚里过完下半辈子,更不会开心你的牺牲奉献?”
骆雪低醇的嗓音像最光滑的丝缎般温柔,让听者如饮酒般沉醉其中,但每句话里的含义听在赵晚余耳里,却有如针刺般深深刺入她的心里。
“我只是想救我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我只是不想他受苦”
她喃喃自语,眼底满是脆弱的痛苦神色。
***
骆雪凝视着她迷惘无助的神情,嘴角邪气地勾起。
他松开箝住她脸蛋的大掌,转而拉起她的双手,邪气地摩弄着她柔软滑腻的手心,一根一根把玩着纤秀的指尖,时而勾引,时而缠绕。
赵晚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觉得有股颤栗从指尖传到了全身的肌肤,麻痒的感觉又从肌肤钻到了她的心底,她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动又不敢拒绝,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想不到赵继那个糟老头竟然生得出你这么美的女儿,连这双手都白皙如玉,看到不一点瑕疵。”他十分感兴趣地用指腹轻抚她薄薄的指甲,笑叹:“连指甲都漂亮得像冰片,用这双美丽的手代替你父亲受罚,未免可惜了。”
骆雪魅惑而迷人的笑容令她浑身发寒。
“你知道指甲被生生拔下来的痛有多么痛吗?”他用最温柔的嗓音问着最残酷的问题。
赵晚余闻言,悚然一惊。
难道拔指的酷刑,骆雪正准备用在父亲的身上?还是早已经用过了?
“君侯,求您不要”她急乱得无法遮掩喉间的颤抖。
“不要什么?不要对你父亲施以酷刑?还是求我不要拔下你的指甲?”骆雪扬起邪邪的嘴角。
赵晚余愕然,背脊有股寒意渐渐升起。
“君侯拔了我的指甲,是不是就可以不为难我父亲?”
她的脸色煞白,仿佛久病初愈,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确定你受得了那种椎心的痛楚吗?”骆雪哼声一笑。
“受不了也会受,只要只要能解君侯一分怒气,我会忍受。”
为了他能饶过象样,要怎么惩罚她都可以。
“忍受?”骆雪嘲弄地笑。“指甲被拔下来是真的很痛、很痛,那可不是你嘴上轻轻松松说忍受两个字就真的能忍受得了。”
“如果不是那么残忍的酷刑,又怎么能够令君侯消气。”
她知道他一直在享受着她的恐惧,一个冷血残酷的人怎么会懂得怜悯。
骆雪深深看她一眼,像从她的骨子里摸索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那你就来试试看自己有多少本事可以让我消气?”
骆雪拉起她的手,张口咬住她的指尖。
赵晚余察觉到他眼中恶意的戏弄,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没想到他竟狠力一咬,一阵椎心的疼痛令她情不自禁痛喊出声。
“君侯”
她一脸惊惶地看着他,疼痛撕心裂肺般钻进骨子里。
骆雪没有松口,甚至更加用劲,直到咬破她的指尖。
血的腥味冲入他口中,他用舌尖缓缓舔着伤口,唇角带着邪恶嚣张的笑意。
赵晚余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身体瑟缩地抖着,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很痛吗?”骆雪终于松开口,唇角那抹殷红的血让他的笑看起来更加邪气魔魅。“这么一点痛都受不了,怎么代你父亲受过?你可知道拔指的痛是这个伤口的百倍以上?你真能忍受?”
“君侯没有被拔过指,怎么会知道?”
指尖传来火辣辣钻心的疼痛,赵晚余闭着眼深深吸气,苍白的脸色看似平静,但胸口的起伏却悄然泄漏她的情绪。
骆雪挑起眉,眼底闪过一抹古怪的光芒。
“我是没有被拔过指,但被我拔过指的人很多,那种凄厉的惨叫声我可熟悉得很。”
他笑着凑近她,眉宇间带着挑衅的意味。
赵晚余心脏一阵紧缩,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眼神幽黑空洞。
“如果我的惨叫声能令君侯高兴,那也很值得。”
她知道自己再害怕、再恐惧都没有用,早在前来见骆雪以前,她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顺从他、迎合他,只要他能饶了父亲一命。
骆雪眼底的暗芒隐隐闪耀。
“我觉得从你嘴里发出另一种声音也许更能取悦我。”
他抬手轻轻抚着她唇上那个被她自己咬伤的伤口,像只狮子在玩弄着它的猎物般悠闲。
“哪一种声音?”她不安地蹙眉。
“刚才你听见侍妾在我的床上发出了什么声音?”骆雪缓缓贴近她耳旁低语。“就是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