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了。
他想起了这个身体里很多的记忆,那是属于江笆的记忆。
她炼制活尸七七四十九天,便没羞没躁地把裸身给摸了个遍。
她给他洗澡穿衣服,还偷偷亲他的脸。
越是这么想,异样感就越明显,让墨修远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猫抓一样微微的痒,那突然涌出的痒意让他身子都有些发热了。然就在这时,江篱松开了他,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直接捧了江笆的脸,吧唧啾了一口,又亲了亲她的唇,这才得意地松了手。
“江笆,阵法破了,我们去找出路吧。”说完她起身走了几步,却发现从前那种她一声唤,江笆就静静跟在身后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
此时他脸色铁青,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笆?”
他忍了她身上的味道,却没想到,她竟然得寸进尺。
这里是他神识所辟,如今恢复了不少,又没了死阵的威胁,他现在还是有几分能力的。墨修远大手一挥,再也不想看她一眼,直接将她推出了洞天福地。
江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缓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洞天福地的入口。还是脸朝下,扑在地上的。等她爬起来时,就听到叮的一声脆响,一个碧绿色的东西咕噜噜的滚到了她脚边,江篱认得,那是江笆拇指上戴的玉扳指。
她捡起来直接也套在了自己的拇指上,本来比较宽松的,却没想到戴进去之后,那扳指立刻收紧,怎么都甩不掉了。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旁边师父的声音响起,“出来啦?”
这段时间,路远一直没有离开洞天福地,虽是相信江篱的福运,但到底是有些担心的,所以一直守着,就在这里修炼。他的行为,倒让有些心有不轨的人极为恼火,也算是无心之中为沧澜仙宫做了件大好事。
“不错不错,我就说小篱不会有事的,修为进阶了,哈哈哈哈。”路远一脸得意,抬手给江篱施展了个除尘诀,她身上立时就变得干干净净的了。
通过路远所说,江篱知道这次进入秘境的弟子陨落了两个,心头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她受了太多的痛,现在想来,比死都难受,既然熬过来了,对于别人的死亡一时也就看得淡了。
只是她一直没出来,那秘境时间又快到了,沧澜仙宫就又选了三人填了位置,明日就该出发了。
“小篱啊,你出来这时间可就赶巧了。”路远哈哈大笑,“就是福运通天啊!”
这时,江篱才猛地一拍脑门,拉着自家师父回了典藏楼,将洞天福地内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点出沧澜仙宫有内奸,引得路远格外重视。只不过他更关注的是江篱所说的那个人,在洞天福地遇到的那个人。
路远将江篱带上了浮空岛,指着沧澜仙宫老祖雕像低声道:“他可是你洞天福地内遇到的那人?”
江篱远远看着就已经愣了,这会儿近了,更是觉得脑子里仿佛被雷给劈了一道。
沧澜仙宫老祖墨修远,跟她的江篱长的一模一样。
她曾问那洞天福地内的人跟老祖什么关系,却没想过,他会是老祖本人?
难道说,江笆是那老祖飞升之时,在凡间界留下的后代?那为何他又会说,我是活尸,不怕死?
江篱脑子里一团乱麻,脸色难看得可怕。
路远看她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便让江篱一定要小心保密,“事关重大,不得再让其他人知晓。”
老祖是沧澜仙宫最大的靠山,若不是实在没地儿躲了,怎么会跑到洞天福地,若是老祖陨落,这沧澜仙宫的地位,恐怕不保了。难怪云山门那老不死的敢肆无忌惮的挑衅仙宫威严,恐怕是知道些什么了。
莫非,云山门那楚云,是得了仙界修士提携,才能飞升的?否则的话那老东西都快到了大限之日,一直未曾突破,怎么又不声不响地飞升了。且飞升了不去仙界呆着,偏要在这修真界耀武扬威?难不成就是为了对付老祖,对付沧澜仙宫?想到这里,路远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后道,“这事我得去和掌门商议一番,至于门中其他几位长老,也只能暂且不提。”
掌门长年累月在浮空岛修炼,依靠老祖福泽修炼,若有一丝判出之心都会被早早察觉,所以不管怎样,掌门是不会背叛沧澜仙宫的。
路远将江篱送回典藏楼,而这一会儿的功夫,江篱好端端的出了洞天福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沧澜仙宫。
她不仅毫发未伤,还修为提升,恐怕得了无数法宝,这么一传,各种猜疑就出来了。
当日她发现问题,却不提醒同门,让一同进去的弟子去挡灾,自个儿得机缘,算盘打得精妙,心思委实毒辣。
这话到处都在传,源头却是东亭山那几人,当时江篱发现不妥一个人躲在后面,一同进去的弟子皆能证实,后来她又没跟其他人在一处,自然是找着生路自己逃了,如此不顾同门情谊,真是让人寒心。
于是乎,现定下的十一人有大多数都表示不想与大师姐一同进入云隐秘境。
在那里,沧澜仙宫弟子必定要拧成一股绳,同心协力,然而大师姐的行为让人不齿,他们也不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第二日,掌门便下令让原定的十一人前往云隐秘境,江篱则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