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时瑞这句‘脱衣服’、顾南川才蓦然想起了什么,摁着夏楚肩膀的手掌紧了一紧,喉结一阵干涩。
抿唇犹豫片刻,对着秦时瑞抬了抬下巴,“你去叫乘务员来!”
“????”被顾南川这句话给搞蒙了,秦时瑞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叫乘务员?”
看到他脸上的苦涩,想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女人脱衣服的意思,秦时瑞顿时明白了什么,“你和她不是夫妻?”
顾南川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
这下换秦时瑞进退维谷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两人是夫妻,所以才提出针灸的止痛方法。
担心被这个女人给缠上要求负责,也是怕看了她的身体之后,这个男人会她心生厌恶抛弃她而已。
可眼前的情况却并不是他想到那样,这样的话……
他就不能给她针灸了!
虽说医者无性别,但国内的女人把名节看的比命都重要;一个还未成婚的女孩被他给看了身体,肯定是要死要活的……
“咳,”轻咳一声,秦时瑞起身走出了包房。
顾南川以为他是去叫乘务员了,想到夏楚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还要被他摸,心底一阵泛酸,但更多的是心疼。
俯身凑在夏楚那已经湿透了的墨发上亲了一口,轻声低喃道,“楚儿,你别在意,现在止痛最重要。”
“如果因为这件事儿爵铭嫌弃你的话,我娶你……”
说实话,他还真希望爵铭能嫌弃嫌弃她,这样的话,夏楚就是他的了。
直至将近五分钟过去了,依旧不见秦时瑞回来,顾南川气的都想要骂娘了。
乘务员就他妈在车厢口站着,他去哪里叫人去了?
就在顾南川起身想要出门找人的时候,秦时瑞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看样子有三十岁左右。
一入房内快步走到床铺前准备接手夏楚,看到她痛意难忍的样子,女人也是没有丝毫胆怯和害怕。
秦时瑞连忙解释道,“这个人是做推拿的,对穴道也有一些了解,我捂着眼睛让她帮我找穴位!”
秦时瑞说着便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绷带绑在了眼睛上,似乎是怕顾南川不放心似的,继续说道,“在我们医者的眼中,众生都是一副皮囊而已,没有男女之别,我也我经常给女人针灸。”
当然,如果他真的不放心的话,就只能打镇定剂了。
都已经这样了,顾南川不放心又能有什么办法,微叹口气,叮嘱了一下身边的女人,“小心点儿,别弄疼她了……”
秦时瑞此时被捂住了眼睛,以为话是对自己说的。
一向谦润平静的面色此时一阵青白,“针灸肯定会有些疼的,不过和她本身的疼痛比起来,那点儿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冷冷的瞥了一眼秦时瑞,顾南川也没有再说什么;愁眉苦脸地再次看了眼夏楚就转身走出了包房。
当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依旧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如果敢乱摸乱瞟,等下出来我就一枪崩了你。”
语落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包房的门,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附耳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想着若是有一点儿不对头的叫声,他就立即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