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再把顾南川给杀了的话,夏楚就不可能只是怨愤这么简单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决定放他离开。
说罢转身看向夏楚,眼中迅速覆上了一道柔情,“糖人如果你喜欢吃,我让人给你做,明天就给你送来。”
看着爵铭这一副指点江山的神情,夏楚眉头紧皱,满眼失望,“爵铭,你刚才让孙宾去那拿放映机的时候,就已经偷偷交代给他,让他去抓爷爷了!”
“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对顾南川说过一个走字,就是为了让他留在这里,声东击西,好顺利把我爷爷给带走?”
“爵铭,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卑鄙了?”
“这不叫卑鄙,这叫谋略,”他一没偷袭、二没骗人,怎么就叫卑鄙了。
“若说卑鄙的话,应该是顾南川吧!”
“从头到尾都在抢夺别人的女人,还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如果不是他,我们两个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呵,”见爵铭又把事情推到顾南川的身上,夏楚冷笑一声,“爵铭,我们两个走到这一步,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如果,我们的感情真的坚不可摧,别人就不可能会有机会插足。”
夏楚说着扭头看向顾南川怀里的行李箱,眼中透着一股决绝,“而且,我并不喜欢是糖,我喜欢的、在吃的,是做‘糖人’那个人的心意。”
“心意,”随着夏楚的目光扭头看了眼顾南川怀里的行李箱,爵铭眉宇轻蹙,不明所以,“一个做糖人的还能有什么心意。”
“你如果喜欢这个手艺人做的糖人,我把他抓来,让他专门给你做……”
话音一落,立即传来了顾南川的冷笑声。
上前一步,顾南川把行李箱放在了病床上,转身对上爵铭的目光抬了抬下巴,“那就令你失望了,因为这个是我做的。”
爵铭眼神一凛,紧盯着顾南川略带得意的眼神,只感觉他这张脸实在是太欠打了。
“什么时候,一个堂堂少帅竟然变成了做糖人的手艺人了?”
毫不退缩地对上爵铭的目光,顾南川的眼神好似亮闪闪的刀子,一刀刀地刮在他的脸上,抿唇静默片刻,沉声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是我和楚儿之间的乐趣!”
“乐趣?”对于顾南川所说的这个词极其不满,爵铭眼底闪过一道阴晦的暗芒,“即便是乐趣,也只是你心底的臆想。”
夏楚就算中间被他感动过,最终,不还是选择留在自己的身边。
“臆想又怎么样,”对于这个毫不在意,顾南川眼中满是坚定,“至少她也喜欢吃不是吗?”
不喜欢吃糖,喜欢的、在吃的,是做‘糖人’那个人的心意,这句话是他从夏楚的嘴里听到过最深情、最贴心的话。
“少帅,”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阿阳略微急促的声音响起,“少帅,属下有事儿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