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获。亥言也一直挠着脑袋,眉头不展。
“此诗究竟是何意思呢?”亥言像是在自言自语,“是不是和宋后有关呢?”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亥言嘟囔了一句,柳如烟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是诗句与宋后有关,那首先便是这洛阳了。”
“娘子是何意?”亥言也是一怔。
“若是奴家没有记错,这宋后正是洛阳人氏。”柳如烟道。
“哦。娘子连此节都知晓,厉害厉害。”亥言不禁叹道。
“小师父又在说笑,宋后贵为一国之母,其出身来历又岂是隐秘,只是少人注意罢了。”柳如烟道。
“那这洛阳若是宋后故里,这又说明了什么呢?”武松则在一旁问道。
“那只能从诗句中去寻了。”柳如烟蹙眉沉思起来。
“小僧以为,宋后之所以选中此诗,必然有其道理。”亥言道,“其中一句,若洛阳是其故里,那洛阳亲友所指是不是就是宋后的家人呢?比如兄弟姐妹什么的。”
“你再说得明白些。”武松道。
“我的意思是,若是宋后想向外传递信息,或许可以借助其家人之力。”亥言道,“我记得起居注所录,那侍女暴毙之后,其后事便是由宋后家人代为料理的。只是起居注中并未注明是何人。”
“有些道理,只是如今又到何处去查这未写明的宋后家人呢?”武松又问道。
“若是此路暂时不通,那就换条路。”亥言心里也明白,若是没相关册录,怕是很难查到这位宋后家人。
“奴家思索再三,觉得这诗中前两句或许也有所指。”此时,柳如烟道,“此诗乃是王少伯为送友而作,前两句乃是借景寄情,其中与所指应是古吴古楚之地,若是照少伯公当年赴任之地,应当就是今两浙路一带。”
“对呀,若是以古吴国之地而论,便是镇江府一带。”亥言叫道,“而且娘子你忘了,王少伯这首诗的名字叫什么,啊,这芙蓉楼不就在镇江府吗!”
“正是,正是。”柳如烟也恍然大悟,“奴家真是一时糊涂,忘了这诗名其实已经点明了所在。”
“镇江府?芙蓉楼?二位的意思是这正是宋后借诗所示之地?”静觉大师道,“可这与宋后又有何牵涉?”
“小僧斗胆推测,有一种可能,就是宋后将遗诏之隐秘借侍女丧事之机,令其家人带出了宫外。然后又送到了镇江府。”亥言道,“只是此事涉及惊天之变,而太宗又正当临朝,故而只是暂时以隐晦之语匿之不发,以待后世时机有变,再由有缘人昭之天下。”
“你这推断确实大胆。”武松道,“可为何是镇江府,这镇江府与宋后之间干系何在?若是只凭这诗句推断,是否有误读的可能?”
武松这一连几问,也问得亥言有些泄了气。毕竟,武松之问也是句句在理。
“我说了,只是推测嘛。”亥言道,“所谓先大胆设之,再仔细求之嘛。”
“小师父所言并非完全无据,哥哥所虑也自然在理。”此时,柳如烟道,“不过,若是我等能寻到宋后与镇江府之间的联系所在,是不是便可证明小和尚之断了呢?”
“那去何处能寻到?”亥言连忙问道。
“洛阳。”柳如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