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攻城之战,如今却陷入四面受敌之境,完颜宗哲心里开始有些慌了。
不过,他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在战场上突遭意外早已习以为常。
“来敌有多少人马?”完颜面不改色地问道。
“一时未及看清,少说也有二千人。”探马怯怯地回道。
“可有骑兵?”完颜宗哲又问道。
“有,不过应当只有百骑左右。”探马又回道。
闻听此言,完颜宗哲心里也有了底。他稍稍思量了片刻,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乌延里真。
“你速领本王近卫营的二百精骑前去,务比速速南来之敌。”完颜宗哲道,“记住,营寨绝不可失守!”
“得令!”乌延里真领命而去。
“大王,将近卫营精骑调走,你就不怕”此时,一旁的汪准有些犹豫地道。
“先生不必担心。”完颜宗哲心里清楚汪准所虑,“贼人看似三路齐进,实则这偷袭我营后才是其真正目的所在,只有速速击溃此路人马方是上策。况且,我尚有近卫营五百劲卒在左右,先生不必惊慌。”
“大王高见”汪准一边应道,一边向西面和城头眺望着,脸上难免忧心忡忡。
完颜宗哲嘴上没有对汪准直言,但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能稳住阵脚,便可继续攻城。
这无疑是招险棋,尤其是在三面受敌的情况下,一旦无法迅速攻破城防,势必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但这亦是一招险中求胜之策,只要能迅速攻入城内,敌军夹击之势便不攻自破。而且,完颜宗哲也已看得真切,有金兵已经登上了城墙,贼人防线的突破口已现。
的确,眼下最危急的正是城墙。
尽管金兵的云梯车只剩下了两架,但那处被轰塌的城墙缺口也成为了金兵的突破点。
金兵只要架起飞梯便可迅速攀上城垣,在左右两侧各一架云梯的策应下,金兵的攻势越来越猛,不断有兵士顶着飞矢攀墙而上。
当第一名金兵登上城墙之后,吕子侯才突然发现自己的箭囊已空。情急之下,他连忙抽出腰刀冲了上去,照着那名金兵劈去。
哪知那名乃是一名百夫长,只见他左手用圆盾一挡,接着右手的铁蒺藜骨朵便朝吕子侯腰间扫去,又快又狠。
吕子侯连忙挥刀回挡,刀槌相碰,他顿时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震裂,向后退出二步。
只是这一退,这金人百夫长已是彻底登上了城墙,接着手中铁蒺藜骨朵左右抡开,瞬间砸倒了两名义军。
此时,在这百夫长身后,又有三名金兵先后登上了城墙,嚎叫着冲杀而来。
他们皆是奋不顾身地搏杀,哪怕身中数刀,也丝毫不退,就是为了给后续同伴争取时间。
转眼间,那百夫长又砸倒了数人,在城墙上一时如入无人之境。而金兵也在不断登上城墙。
眼看这十余名金兵大有突破城防之势,叶荣锦终于带人赶到了。
他长枪一挺,先是挑翻了一名金兵,接着又朝那名金兵百夫长刺去。二人顿时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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