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进城之后,听闻本部奉命驻守,他们还心里大喜,以为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可是刚刚睡了不到二个时辰,又接到了命令,要加强戒备,夜里也需要轮班带甲值守。
不过想着再过半个时辰便可以换班休息了,这两名金兵还是强撑着睡眼坚持着。
腊月的河东天寒地冻,一名金兵不由地又将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
突然,他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刚缩过的脖颈一凉,接着一股咸腥味涌了上来。他想喊,却已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在柳如烟用二枚飞刀解决了门前两人的同时,武松也一跃飞过了围墙,一刀砍翻了门内的两名金兵。然后打开了州衙的大门。
一时间,州衙两侧的街道上瞬间涌出黑压压一片,朝着州衙内杀去。
宪州的州衙不大,前后只有三进。武松并不理会扑上来的金兵,而是直接朝后院杀去。他的目标很明确,擒贼先擒王。
赛里策其实根本就没睡着,所以外面杀声一起,他便腾地坐了起来,抄起边上的大斧,戴上兜鍪便朝门外冲去。
刚出门口,院门处便传来了数声惨叫,接着两名金兵的身体便飞进了院中。确切而言,那不应该算是两名,因为二人皆已肢体不全。
赛里策心下大骇。他吃惊的不仅仅是这两名身披铁甲的金兵是被何人所杀,更令他吃惊的是,敌人如何来得如此之快!
要知道,杀声一起,自己便已经提着大斧冲了出来,可州衙大门距此少说也有五六十步,其间还有金兵把守,这敌人是如何杀到此处的?
莫非他会飞吗?
未待他细想,一条大汉已经冲进了院内。
眨眼之间,赛里策的第一个疑问已经找到了答案:面对扑上来三名金兵,只见那大汉手中双刀一抡,刀风过处,三名金兵立即向后飞去,倒地不起。
要知道,这三名金兵乃是赛里策的近卫,身上所披的皆是重达四十余斤的重甲,可在这大汉的刀下,这一身重甲却如同纸糊的一般。
又有几名金兵朝大汉扑去,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手持长枪刺去。但枪至半路,随着一道寒光掠过,两支枪刃便已飞向了半空。
黑夜之中,赛里策也看不太清这大汉的招术,只看见有金兵不断倒下,惨叫声连连。
赛里策心里一横,拖着大斧朝前冲去,待冲至跟前,他朝着那大汉便是兜头一斧劈下,用尽了全力。
眼看斧头就要劈到大汉头顶,一把戒刀突然迎了上来,刀斧相击,火星四溅。
看到大汉举刀格挡自己的大斧,赛里策原本心里暗暗一喜。
虽然他已经看出这大汉手段非常了得,但他自认自己这一斧又岂能是一把单刀便能抵挡。就算是这把刀乃是削铁如泥,也不可能挡得住这柄足有三十二斤的大斧。
然而刀斧一碰,赛里策只觉得虎口一震,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大斧差点脱手飞出。
这一下,赛里策心里彻底明白,眼前这人是平生未遇之敌。
借着大斧被磕开的机会,赛里策身形就势向后一仰,闪出了数步开外。
他并不知道院外的战况如何,但他知道,以眼前这条大汉的手段,怕是也凶多吉少。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伙贼人绝不是单单冲着州衙而来,很可能会同时攻击城门。
所以,他必须要向城门处的守军预警。
待身形站定,他连忙手向腰间摸去,准备抽出响云箭射向空中。
可当他的手刚摸到竹筒箭,一条身影已从天而降,一道寒风直奔面门而来。
慌忙之中,赛里策连忙举斧格挡。可眼看斧柄就要击中来剑,他又觉得眼前剑光一抖,这道寒光如灵蛇吐信一般绕过了斧柄向他肩窝刺来。
赛里策心里知道,肩窝正是甲片的连接之外,他连忙猛一侧身想避开此剑。
但这一剑来得太快了,他这一侧身虽然让开了肩窝,但长剑却还是从侧面挑中了胸甲,将他胸前护心镜直接挑得粉碎。
未等赛里策反应过来,长剑又是一卷,直接撩向了他的头顶。亏得赛里策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他连忙向后急倒,同时以斧柄撑住了地。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倒虽然可以躲开这一剑,但自己这一身重甲,一旦仰面倒地,再想迅速起身就难了。
眼见自己连出两剑依然未能斩杀敌将,柳如烟心里也急了。
只见她右手秋水长剑一挥,却只是虚晃一招,而左手的春望却已从腰间出鞘,刺向了赛里策。
赛里策哪里想到来人居然而藏着一剑,只能眼看着短剑冲入了自己左胁。令他更没想到的是,此剑居然直接刺穿了他的重甲,直入腹中。
春望饮血,不负镔铁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