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已谋划多时了。”
“既是如此,那为何还要命我等统兵前来,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叶荣锦道。
“叶大哥,你错了,武二郎命你我率军前来,恐怕就没想过要让我等出战。”吕子侯接着道。
“那让你我这千余人马来此作甚?”叶荣锦道。
“这一嘛,一旦取了五台县,当然需要有人接手城防。”吕子侯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我等在此观战。”
“观战?”
“正是。”吕子侯道,“武二郎是要我等这千余人看着他拿下五台县。以立军威。”
“军威......这又是从何说起?”叶荣锦把声音又压低了些。
“叶大哥,你生性耿直,自然心无杂念。不过,这些时日以来,山寨中流言纷纷你多少也该听到些吧。”吕子侯凑到叶荣锦耳边,“山上兄弟对武二郎多有怨言,你敢说一点儿不知。”
“这......”叶荣锦犹豫了一下,“不瞒吕兄弟,我的确也听到一些,只是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军心。”
“若小弟所料不差,此事应该不劳你费心了。”吕子侯道,“此战之后,山寨之中怕是无人再敢有怨言了。”
“哦。吕兄弟可否说得明白些。”
“你想啊,前日武二郎要召集三百人奔袭五台县,已经给了兄弟们立功的机会。可惜却无一人敢应征。”吕子侯道,“而今日他亲率百人队取了县城,就是要让尔等明白一个道理。”
言至此,吕子侯突然停了下来,又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确认无人能听到之后才接着道:“倘若没有他武二郎在,山寨之兵便无胜机,也无功可立。”
吕子侯和叶荣锦在树下窃窃私语,而萧先达却在阵前焦急地等待着。
眼看两个时辰已过,远处终于传来了马蹄声。
不过,待一骑奔近,萧先达却发现,来者并非是自己派出的探马,而是刚入伙的那位双枪将乔三水。
“奉二郎之令,有请萧大当家的率军入城。”待奔至阵前,乔三水在马上拱手道。
“乔兄弟,县城已破了?”萧先达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五台县城已被我军拿下,城中三百余金兵已被斩杀,另有五百签军也已尽数归降。”乔三水回道,“二郎请你速速入城,以便商议接手城池诸事。”
“好,好!”萧先达这回彻底听明白了,“传我将令,大军入城!”
原来,数日以来,武松等人虽然一直在山上坐镇,继续操练兵马。但亥言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山,去了一趟永乐县。
因为亥言知道,王青曾经在五台县县衙做过押司,对县城的情况应该了如指掌,说不定还有一些关系在城内。
果然,一听亥言说准备偷袭五台县城,王青也顿时来了兴趣。
他告诉亥言,城中厢军的一位高都头原本与他交好,只是金兵来了之后,便断了联系。倘若亥言有意想刺探军情,他可以入城帮着联络此人。
亥言一听大喜。不过他并没有让王青去冒险,而是让王青想想有没有什么信物,能令高都头一看便知是他。王青想了想,便亲笔写了书信,还附上了他那把铁扇的扇坠,交于了亥言。
拿着王青的书信和信物,亥言又偷偷潜入了五台县城。四处打听之下,投降的宋军中果然有位姓高的都头。
在寻到那位高都头之后,亥言将王青的书信交于此人之后,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也不怕吓到这位高都头,因为他只需要高都头将金兵驻扎的人数和地点以及城防布署告之即可。
一听驻城的金兵只有三百余人,亥言心里当即一喜。接着,高都头又告诉亥言,金兵担心投降的宋军不可靠,所以负责城防的皆是金兵,“签军”只是负责城内治安,四道城门也均由金兵自己把守。
亥言心里道,真是天赐良机。
临别之际,亥言还告诉高都头,十日之内,便会带大军前来夺城。他既没说具体时间,也没说以何种方式夺城,更没说会有多少人马前来,只是告诉高都头,一旦听闻金兵遭袭,让“签军”按兵不动即可。高都头当即应下。
待回了白马山,武松听了亥言带回的消息,这才下了取城的将令,引兵前去。
说是夺城,武松等人其实是扮作商贩、农夫等,大摇大摆地进了五台县城。
按照事先安排,柳如烟、乔三水和韩岳蓉各领二十人分别夺下北门、东门和西门,而武松则亲率四十人直扑县衙的金兵驻地。
响云箭一起,四地同时动手。不到一个时辰,五台县城头已飘起了白马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