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守卫正站在皇宫门前撑着伞,八卦着太子被赐死的事,聊到东宫里的景象,俩个守卫齐齐变了脸色,满脸的震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只听其中一人拍了拍胸脯说:“还好皇上赐死了太子,不然都不知道他还要诅咒多少人!”
“是啊,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戕害,这种人也配当太子?”
就在这时,俩个守卫突然感觉面前一阵凉风刮过,一道黑影就飞了过去。俩人都没反应过来,对视一眼,挠挠头,“刚才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我也没看清啊……”
古倾韵把马儿拴在了一个僻静的宫殿,疾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皇宫里明确规定了宫女太监不能疾跑,不能东张西望。尽管她此刻心急如焚,但防止被认出来,只能放慢脚步保持着走路的姿势。
“现在东宫都乱成了一团,急需要人手,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然而她刚走了没几步,突然从她身后冲出来一个太监,拉着她就朝前方跑去,她甚至都没看清这个太监长什么样子。
古倾韵心里有些纳闷,这个太监是谁?为何突然拉着她在皇宫中狂奔?在极速倒退的风景中,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去往东宫的路,忙甩开了这个太监的手,怒声质问道:“是谁派你过来的?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太监一路拽着她从一条极为偏僻的小道上穿行到这里,离东宫越来越远,定然没安什么好心。
面对古倾韵的质问,这个太监站在雨中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一句话,看起来特别委屈,就差抹眼泪了。
古倾韵心下顿时窝了一肚子火,用袖口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一把雨水,指着这个小太监怒骂道:“我被你耽误了正事还没委屈呢,你怎么就先委……”
屈字还没说出口,古倾韵斜眼一瞥,就在小太监身后看见了赵桂正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个小瓷瓶急冲冲走了过去,她连忙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小太监,朝着赵桂的方向跑了过去。
“赵公公?赵公公!”她俩个胳膊一伸,直接挡在了赵桂的身前。
“你又是哪个宫的太监?”赵桂一脸错愕地看着她,拽紧了手中的小瓷瓶。
古倾韵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向赵桂行了一礼,:“奴才是内务府的人,皇上命赵公公即刻返回养心殿。”
说到这里,她往前走了一小步,突然凑在赵桂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皇上突然不想赐死太子了,公公也不必多跑这一趟了。”
就在这时,乌云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周围的景象亮了一瞬间,随后小雨越下越大,逐渐有倾盆之势。
“你说什么?”
赵桂一脸震惊地看着古倾韵,显然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不过心里却开始犹豫了,他经常跟在皇上身边,不敢说完全知道皇上的想法,但圣意也能揣测六七分。皇上如果真想赐死太子,早就下旨了,何必这般拖延?
待他回过神后,哪还有古倾韵的身影,就连拉着古倾韵过来的太监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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