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良旻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如同在说院子里的树叶落了一般自然。
“尚、尚书大人饶命啊!绕了奴婢吧!求尚书大人饶命……”老嬷嬷用手死死地捂住被割掉的那一边耳朵,鲜血瞬间从指缝中沁出来,顺着手背流了下来。另一只手一把掀开被子,朝着公良旻一个劲的磕头。
“本官刚才已经警告过你了,本官擅长收集人体器官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古倾韵看着脚底沾泥的耳朵,扯了扯嘴角,这就是公良旻说的‘收集’?
老嬷嬷吓的浑身发抖,连忙应道:“是是是,奴婢知道错了,尚书大人想问什么,奴婢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这般听话,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老嬷嬷脑袋上流下的鲜血在这个房间异常醒目,古倾韵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然而公良旻并没有急着问问题,而是绕过老嬷嬷,直径走到了床边,伸手解开了绑着太子的白绫,满是疼惜地轻柔着太子被勒红的手腕。
但太子似乎并不领情,在公良旻怀里猛烈地挣扎了起来,嘴里虽然还绑着细绳,却呜咽地更厉害了,刚恢复了自由就对着公良旻拳打脚踢。
公良旻强压制住太子,让他不要乱动,然后解开了太子口中的细绳。
正欲开口说话,结果太子直接乘其不备,一把推开了公良旻,嘴里嘟囔着:“小翠、找玩、要、我去,说话不能、可是…小翠。”
“小翠是谁?”
古倾韵下意识问出了声。
太子说话一直有些颠倒混乱,所以太子想说的是:“我要去找小翠玩,可是小翠不能说话!”
古倾韵一阵头皮发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既然小翠不能说话,所以肯定不是老嬷嬷,那……
这间屋子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小翠的人!
她连忙朝太子看了过去,只见太子直直地爬在地板上,扭头看向了床下,嘴里继续喃呢道:“总于、我、自由了、找你玩、能了(我总于自由,能找你玩了)!”
说完这句话,就拼命爬进了床底,边往进爬边说:“还不、为什么、你能、说话(为什么你还不能说话)?”
就在这时,老嬷嬷突然发疯似的从地上爬起,冲到了床边,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脚腕往外拽。死咬着牙拼命把太子从床下拽了出来。
这幅场景把古倾韵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忙问道:“床下到底有什么?”
公良旻见太子被拉了出来,立马平爬在地板上也朝着床底看了一眼。
然后未说一句话,同样钻进了床底,但是刚钻进去没多长时间,就从床下拉出了一具尸体。
还是一具被放干了血的干尸,虽然尸体骨瘦如柴,但不难看出来它是一具女尸。
三人看着地上的女尸面面相视,一时间都没了言语。
只有老嬷嬷把太子搂在了怀里,俩人都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公良旻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它是谁?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