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计上心头。一道细如银针的光从她指尖射出,直直飞向小涵。
“啊!”一声惊呼,小涵吃痛地松了手,花盆落地,瞬间摔成碎片!
华明蓉跳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斥责道:“你这丫鬟怎么这么搞的!连个花盆都端不稳?”
“是啊,贺礼还未送出就已摔碎,是很不吉利的。”华明莲也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华老夫人,添油加醋道:“大姐姐即便有什么不满,也不该在祖母寿宴上闹脾气啊。”
二人像是唱双簧一般一句接一句,蓂兮却跟没听见似的,只是握了握小涵的手,问道:“受伤了没?”
小涵望着地上,着急地快要哭出声来:“小姐,绛珠草它......”
地上,绛珠草表演了个当场去世。它本就是个娇气的主,离开土壤就无法存活,眼下极速枯萎,变成了棵真正的“杂草。”
白素娥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想要出来打打圆场,却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终于,一直没有说话的华宁峰开了口。
“不知礼数,丢人现眼。”他沉着一张脸,望着蓂兮的目光满是冰冷,巴不得她就地消失:“这里有人收拾,你先退下吧。”
短短两句,嫌弃与厌恶溢于言表,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这是蓂兮第一次正眼打量华宁峰——儒雅沉稳,带着一点杀伐的果断。
明明是原身的父亲,蓂兮却在他眼中看不到一点疼爱与怜悯,记忆里,他对她也从没有过好脸色,难道就因为华明溪无法使用灵力,就遭到整个家族的厌弃,区区灵力竟比血肉情深还重要?
她一边思索,一边坦然地迎着华宁峰的目光,众人怪异地盯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吓傻了。
华宁峰脸色更加阴沉,“没听到吗,还不赶紧下去?!”
瞧他这样,跟赶一只臭虫似的。真是岂有此理!
“华家主稍安勿躁。”蓂兮冷冷道:“不过一根绛珠草,不值得你大动肝火。”
华宁峰一怔,怒极反笑:“你说什么?”
华家主?还稍安勿躁?
气氛越来越僵,华老夫人担心蓂兮讨不了好,劝道:“你父亲正气头上,要不你先避一避吧?”
“为何要避?”蓂兮奇怪地看了华老夫人一眼,不大明白人界的逻辑,“绛珠草是吾之礼,即便枯萎也该是祖母发脾气,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
“放肆!”华宁峰大怒,“孽女,你怎么说话的?”
“明溪,你今天是怎么了?”白素娥急忙上前,抚着华宁峰的后背,免得他气晕过去:“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毕竟绛珠草枯萎,怎么都有些不吉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诅咒母亲呢。”
华老夫人微微色变,想必心里也不痛快了。
“所以只要它不枯萎,就没事了?”蓂兮淡淡问道。
“怎么,你还有办法让它复活?”华明蓉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双手抱胸,倚在一旁说风凉话。
华明莲迟疑道:“万一大姐姐还准备了一份呢?”
寿礼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蓂兮并未回答,而是上前拾起了绛珠草,擦掉它身上的泥土。
华宁峰耐心告罄,吩咐道:“来人!送她回......”
话音未落,一道幽蓝色的光照亮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