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大夫松了手,恭敬地向皇上和许妃禀报道:“草民探过了,王妃身体受过冲撞,有轻微内伤,吃几副药养数日即可。”
许妃明显地松了口气,池小悦倒没有她这么担心,她自己感觉到只是刚才吐了口血,之后气挺顺的,大概不是很重的伤。
到这会儿,袁光伦和韩相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池氏坐在椅中一动不动,合着是受了内伤,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喝个青梅酒还能受内伤?还是说又发生了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刑部的人来了,叶景修抬了抬手,刑部的人只得退了出去,大夫也被请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几人时,叶景修再次开了口,说出刚才有人刺杀皇上一事,是池氏替他挡了刀,问两位大臣与此事可有关系?
这不把两位大臣给吓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弑君呢,两人连忙喊冤。
韩峥有些后悔与袁光伦结盟了,他怀疑是袁光伦私下的安排,此人可不靠谱,相府再也经不起折腾,看来这一次彻底断送进去了。
叶景修面色微冷。
池小悦朝门口望去一眼,青妹立即会意,很快从外头带来一人,正是先前本该逃走的伙计,这会儿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过来。
两人见了,吓得不轻,但两人为官数十年,很快就控制住心头的慌乱,决定打死不认。
“你们派人来弑君,你们想的?是不是皇上有个闪失,全部怪我头上,你们坐在旁边渔翁得利?”
池小悦话落,袁光伦立即看向她,“你别又在血口喷人。”
“那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自己派人杀了我自己?”
池小悦指向自己的胸口。
韩相怒了,“你一个内门妇人,张嘴即来,就这个伙计他有什么能耐弑君,他根本不会功夫。”
“噫,我有说是他动的刀子么?他会不会功夫你们怎么知道的?莫非这人就是你们安排进来的?”
韩相脸色更加难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池氏,你别在这儿冤枉人,你且拿出证据。”
“证据还是有的,相爷别急,对了,这些吃食还没有动,可以验一验,那青梅酒端上来还没有喝呢,万一有人下毒呢?”
韩相听到这话,立即看向袁光伦,袁光伦也是暗自吃惊,青梅酒没喝?难怪到现在还没有发作。
许妃听出意思,立即刘姑姑请外头刑部带来的忤作进来。
“这个人入了刑部审一审,就知道是谁指使的,两位大臣先别激动。”
池小悦说了这么多话,还有些喘气,先歇会。
刑部的人来了,果然一验,就发现青梅酒里有问题,里头投了毒,能令人昏厥数日不醒,是江湖上常用的蒙汗药,因为酒不烈,若是喝下去,大约两个时辰之内发作。
刑部的人退下了,叶景修看向眼前的两位大臣,看得两人心底发毛,难不成皇上要信一位妇人的话,而不相信他们两位老臣的话。
只是那个伙计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也有些担心经不住刑部的手段,被拷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