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
许谚手中的糕点越握越紧,不知几时将糕点都捏碎了。
凌厉的目光在这四人脸上扫过一眼,许谚什么也没有说,这就进入东院。
屋里,青妹还有些作呕,御医开的药方怎么这么难喝,亏得悦儿帮她想了办法才弄到手的。
青妹拿手帕捂着嘴,胃里仍旧难受,再次拿起蜜饯吃了起来。
许谚进来了,一身官服佩着大刀,莫名带着杀气,穿着皂靴的脚长步一跨就越过门槛,看到媳妇便是脚步一停,随即懒洋洋地在交椅中坐下,同时也将手中的糕点放到了桌上。
青妹看了一眼纸包着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只是她夫君怎么感觉闷闷不乐的样子。
青妹起身上前要替丈夫解下外衣,进屋脱衣,人也轻松些,谁知许谚拂开她的手,眼神奇怪地看着媳妇。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早早地从衙门里回来了?”
青妹不问还好,一问许谚更气,他这么早回来为的是谁,原本一路回来,还生怕糕点凉了,一路小跑回来的,就想看到媳妇吃到家乡的糕点能露出笑脸,但现在不是这么想了。
“没什么,就是倦了,回来一趟,不过这会儿也不困倦了,我去校练场。”
许谚这就起身往外走,半句也没交代。
青妹一脸奇怪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就是感觉莫名其妙。
再看桌上纸包的东西,大概是他顺手带回来的吃食,青妹这会儿实在没有胃口,也就没有理会,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丈夫有些奇怪,于是也起身去往校练场。
而此时国公府的校练场,梅姐儿和柏轻舟两人正在练马术,许谚带着四名护卫来到了这儿,许谚抬头看向天空,交代道:“从今日起,每日午时,你们几人在校练场练马步,练足两个时辰方可离开。”
四名护卫心头叫苦,却没有办法,只好听世子爷的话,不过护卫长说了,想要练功,做国公府真正的兵,就要吃得苦中苦,不然接下来他们的命运不是被发卖,就是回到以前一样被人挑拣。
男儿有骨气,又岂会愿意被人挑拣,天生的皮相他们没有办法选择,但后天的努力却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
四人很快利索的脱下外衣,依言站起了马步。
太阳当空照,四人却无人敢说半句怨言。
两孩子也在校练场练呢,两人皮肤都晒黑了,难不成他们还不如两孩子不成。
许谚看到侄女在,还有模有样背着弓箭奔跑在马场,许谚终于露出笑容,随即也从马厩里挑了匹好马跟着两孩子一起练了起来。
青妹来到这儿,风一吹,终于心头舒服了,于是在凉亭坐下,却在看到底下站马步的四人时,青妹暗自吃惊,她丈夫知道了这事。
悦儿送给她的人,孙夫人说放些长相好的护卫在身边,指不定她生个漂亮的孩子,青妹自然动心,但是被她夫君瞧见了却是个意外,而且如此精准地正好挑走了这四人来校练场操练。
青妹悄悄地打量这四个站马步的,暗自为他们忧心,这得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