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德心神不宁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坏就坏在这么些时日,叶九昭根本不出府门,而这城西楼府邸也真是怪异得很。
府邸置办的大,里头的护卫也是多,而且这些护卫可不是普通的家卫,来来回回地巡逻,就像军营里一般有纪律,倒比他们这些官宅里的护卫还要有本事。
不愧是摄政王的女人,没有摄政王在身边,竟然也有这般能耐。
郑松德知道,不能再等了,叶九昭难得出门,这是唯一的机会,这就派出一队家卫,潜伏在叶九昭回去的路上,今日一定要弄死他。
而此时会诗楼里,叶九昭上了三楼,按照信中的要求,他没有去三楼的会诗大厅,而是来到隔壁一处不显眼的雅间,这儿多是才子们休息之地,真正与人交流的还是三楼的厅里。
门被敲响,里头有了脚步声。
叶九昭身边带来的护卫全部留在了马车边等候,他是独自会诗楼里来赴约的。
门从里头开了,却是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叶九昭看了一眼,辩出此人必是宫里的太监,对方恭敬地迎着他进去。
进了门,屋里分内外两室,而此时外室的茶座里,坐着两人,两人衣着都很普通,可是跟在母亲看着她们做衣裳织布料,叶九昭对衣料也是相当的熟悉,这普通的衣裳款式和颜色,料子却是上乘,他大概猜出了两人的身份。
叶九昭来到两人面前行了一礼,一身紫衣长衫的他,今日的确也显眼,这模样便是见惯了场面的葛大人也是愣住。
这位就是叶九昭么?他的长相明明是初次相见,却莫名觉得有熟悉感,像是似曾相识,等等,他长得好像许妃……
葛延很惊讶,将叶九昭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随后又是摇头,自己想什么呢,庄户出身,从小在武陵郡长大,路引上有来历,举子身份的档案里,也写得清楚。
寒门子弟,母亲会针线活,做些小生意赚钱供他读书。
不过庄户家中能养出这般气质的读书锒铛真是难得见,大部分的寒门子弟,初次见到多少有些畏怯。
常年的贫寒与地位低下,早让这些读书郎少了几分自信,可眼前的叶九昭却并不是这样的,反而气质如松柏,儒雅又内敛,十几岁的年纪,却显得很老沉。
不知他这般聪明,可曾猜出两人身份?
“叶公子坐下吧,这儿不是朝堂,也不是衙门,本官也只是便衣出门,大可与我们一齐坐下,咱们说说话。”
葛大人将叶九昭请进里座,三人围着茶桌跪坐在团蒲上。
叶九昭察觉那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反而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此人眼神凌厉,神色威严,莫非是当今皇上?
叶九昭说话更加的谨慎起来,葛大人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葛江问起他为何写下两首诗而不署名,而写下赋文却将自己的名字公开了?还有他诗赋中所指,都是真事么?
叶九昭这就说起了南阳杀人案,也提到了他的师父和同门师兄。
葛江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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