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既不往京城去,也不往回走,就为了在南阳郡里等着叶九昭出现。
叶九昭从马车上跳下,想也没想地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一身破烂的张清羽身上。
张清羽不仅冷,还担惊受怕的,而今看到叶九昭,如获救星,直接哭出声来,“到底是等来了,师弟,你一定要为师兄报仇,都是这个郑舜成,是他栽赃嫁祸的,我亲眼看到他掐死了曾中又,又掐死了舞姬,将两人放到一起的。”
张清羽这话一出来,街头听着的百姓,都惊呼出声。
叶九昭连忙安抚师兄,这就带着他一起去县衙,这一次不再在街头停留,而是直接往县衙去了。
县衙门前的冤鼓响起,知县不得不升堂审案,没想下面带上来的人,却是礼部尚书之子郑公子,此时被人五花大绑着押上来,而押他上来的这些人,知县却是看不明白了,谁这么大的胆子,连尚书大人的儿子都敢抓。
郑公子被强行按着跪下了。
叶九昭刚才在街头借人家书摊亲自写的状纸,同时也交出了自己的路引。
南阳知县怎么也没有想到,曾中又的案子再次重提,这桩案子,郑公子已经说了,若是不办周全了,有他好受的。
这京官不敢得罪,那这些人看着路引也没有什么来头,为何郑公子不太敢嚣张的样子,莫非他们还有别的身份。
此时围观的百姓中,池小悦抱着梅姐儿出现,站在外头看着,同时冯翌和雷翰也跟了进来,两人虽然没有看到杀人的现场,但当时诗宴上的事却是可以说一说的。
就在审案之时,池小悦见这知县似乎对郑公子很忌讳,心思一动,将怀里的一块玉佩拿了出来,朝儿子喊道:“昭儿,拿上你父亲的玉佩,今个儿这案子,非结不可。”
随着池小悦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不知这位又是什么身份。
南阳知县心头咯噔一声,眼神看向那玉佩,就见上面刻着一个谡字,那只是夫妻之间私下的东西,但一个谡字足够让他看出身份。
知县问可是摄政王的玉佩?
这话才问出,跪在地上的郑公子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抬头,看来这事儿多半是真的。
池小悦在人群里接了话:“自然是我夫君的玉佩了,知县大人不信的话,可以拿去仔细看看,上面还有许府的印章。”
知县听到这话,立即起身下来,连忙让人搬来椅子,给池小悦坐,一脸震惊的看了她一眼,恐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叫摄政王为夫君,而听说的这位摄政王可是没有娶妻呢。
然而不管如何,有玉佩在,知县更是不敢得罪的。
池小悦也是毫不客气地抱着梅姐儿在一旁坐下,也算是旁听案子。
这一下知县不偏心了,惊堂木拍得响,审案子也就正经得多,对郑公子更是毫不客气。
三位书生说起当初诗宴上的事,情况一致,而后在诗宴上亲眼看到曾中又与郑舜成发生口角,曾中又的文采,让郑公子不好下台,而后两人各抱一位舞姬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