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
入夜,昭儿身边的书童回来送信,昭儿在迟府住下了,再次跟着迟大儒读书,每隔一段时间便回来一次。
其实两处府邸隔着相当的近,便是走一走就到了,根本都不必用马车。
当初许谡的话终于实现,而今池小悦成了御史夫人,才回来两日,就收到了陵城权贵夫人们的帖子,都是来邀她参加宴席的。
池小悦正在看帖子,许谡便进来了,这一日许谡都待在县衙,他在查花良学的案子案卷,借机发现点儿什么,自然这案子不可能这么了结。
许谡看到一桌子的帖子,扬起唇角,问道:“夫人可是要参加?”
这一声夫人酥到了池小悦的心坎里,平时都叫悦儿,突然的正经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那么夫君觉得我该不该去?”
池小悦见许谡就要挨着坐过来,她赶紧起身。
她都挺着个大肚子了,他倒是不嫌弃两人挤在一起憋得慌。
许谡见她避着自己,心头郁闷,又见她立于窗前,于是又挨了过去,顺势从她身后抱住她,将她搂入怀中。
许谡那清朗的声音温柔地在池小悦的耳边响起,“自然是该去,你现在可是御史夫人。”
虽说官阶不高,但也是一个京官,还是一个考核这些地方官员政迹的官,谁不惧他,而且他虽是小官,但御史台的人都给他面子,他要是给谁上书一份,谁的乌纱帽就得摘掉。
池小悦听着这意思是这陵城谁也不敢惹她了。
“我不想去,吃这种宴席就像鸿门宴似的,我既不想人巴结我,也不想憋屈着自己与她们结交,没一个忠心的。”
许谡轻笑出声,带着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这才说道:“人家贤内助都懂得帮丈夫打点,你这是不管我了。”
池小悦被他咬得身子一软,很有些郁闷地躲开,回头看向许谡,说道:“我瞧着你不是这样的人,还要我去打点这种地方官夫人。”
许谡笑了,“的确不需要,但你管不管我呢?”
“怎么管?管你不准去参加这些地方官员的宴席,免得他们趁着我怀孕期间给你塞女人,必须事先说说,我可是不准的。”
池小悦一本正经地说着,他家姑母都敢在她孕期的时候想出这法子,那这些地方官员要想巴结他,不也从这方面来。
没想许谡被她说的话反而给逗笑了,“到底是管我了,既然是夫人的命令,为夫必须遵守。”
为此,许谡还一本正经地向她领令,没见过许谡也有这油头的时候。
池小悦才发觉自己被他戏弄了,就想看着她着紧着他的样子,怎么跟昭儿一样,都想要她的关注。
“瞧着夜深了,要不……”
要不什么?这不还怀着孕呢……
然而人已经被他抱走,想想昨夜两人挤在软榻中睡了一夜的场景,今天晚上又得被他抱着一晚上了,是将她当抱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