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的声音幽冷,不带一丝感情。
玉秾不记得怎么到的宫中,她只记得那日,那日,她明明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然后,眼前一黑,人事不知,醒来已在宫中。
高崇沉默了少许,扬起手,在落下。
“杀”声震耳欲聋。
高祎贴耳对她说道:“你瞧,在你的崇哥哥心里,你也不过如此。”
他在嘲笑她。
她除了怅然,再无一丝波动。
天黑时,高崇攻入了那玉石阶上蟠龙的金黄色宝殿。
殿内只高祎一人端坐在龙椅上擦拭他常年不离身的青龙宝剑,剑身通亮,必是他每日擦拭清理所致。
兄弟二人朝堂上已经相见过无数次,只是这一次不同。
高崇不再恭敬地立在堂下,他提着手中染了血的剑一步一步朝那至高无上的玉阶上走去,每一步都是踏着血的。
还未待高崇立于跟前,高祎站了起来,浑身的威严霸气。
“朕一直在等你反。”他笑:“朕等得都快着急了。”
高崇凝重着一张脸,不说话。
高祎又道:“朕放在你身边的探子你杀了一批又一批,倒是提防着紧。”
高崇冷哼。
“朕原本以为,她在心中地位崇高,你当是为美人反了朕,现在看来,你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私心。”高祎平淡声道,“现在,我与你,她终究要选一人。”
高祎叹口气,面露难色,“这一次,让她做主吧!”
闻言,高崇冷笑出声:“她没有权利做主,就像当初你也没有给她一样。她从一开始就该是我的,是你从我的手中抢走了她。”
“你的心思当真恶毒!那时逼我娶她,迫使她绝望。后来,有一次次的设计让她对我心死。直到现在,你依然如此。”说到愤慨处,高崇言语激烈:“当年你突然借口切磋武艺来我府邸时,我便该发觉你另有所图。想不到你城府竟如此深沉,让我没看出丝毫端倪。”
高祎平静地说道:“当年是朕派你去接边关阿秾入宫,她自当属于朕。”似想到了什么,他又莞尔一笑,笑容高深中透着恶劣,“原本你是有机会得到的她,你知道的。但是你不敢,也不愿意,不是吗?”
高祎的话向一把尖锐的刀刺入他的心中,他一直为他当时的决定后悔不迭。
高崇心怒,但随即又笑道:“是,当时是我懦弱,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都结束了。她依旧会回到我的怀抱。”
闻言,高祎笑出声来。
“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是她曾经全身心依赖的崇哥哥。”高祎肯定地说道。
高崇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我会再次焐热她的心……”
高祎挑眉,不再就此话题纠缠不清,他坐回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利的金黄色蟠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崇,高深莫测道:“如果,你现在放下手中的剑,朕便原谅你,你依旧是朕的好兄弟,依旧是上京高高在上的九王爷。”
高崇付之一笑,道:“现在身死的是你,不是我,这话该是我说。”
“是吗?”高祎挥袖,漫步走向龙椅,道:“你为了能夺位,不惜出卖朕安排在摩诃部落和大单于的奸细,使得他们联合起来入侵边关,从而节制玉家军,为你轻松夺位打下基础。这份心思倒是巧。”
他笑,又道:“陈家是尾大不掉,朕有断尾之意。可你忘了,太子身上流着陈家的血液,只要朕承诺永不改立太子,你认为陈家真的还会随你反了朕吗?淌着陈家血脉之人为太子,与你当皇帝许诺的利益,你认为哪个更划算?”
高崇也不慌,但笑道:“我从未指望过陈家军真的会助我,我自有自己的亲兵。”
高祎闻言哈哈笑出声来,道:“你有你的亲兵,可朕有他们的亲族家人。”
高祎话语刚落,原本直指高祎的刀剑,转眼间,已经换了阵营。
此刻,他孤零零地一人站在高堂上。
高崇声嘶力竭地嘶吼,而后是狂笑,无法遏制地,癫狂的。
他终究棋差一招,他输了,至始至终都输给了高祎。
他欲饮剑自刎,却被高祎一剑穿了手腕,剑从他的手中滑落。
高祎笑容阴冷,他道:“朕岂可这么便宜了你。”
高崇以屈辱的姿势被按跪在高祎脚边,忽而,来人报:“皇上,九王妃不见了。”
“哈哈哈……”高崇笑声在空旷而安静的大殿盘旋。
高祎一脚狠狠地踩在高崇的脸上,强大的力变形了他的脸,遏制了他的笑声。
高祎自信满满地说道:“她逃不出朕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