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回答:“是啊,这不正生气呢嘛。”
江夏愤然道:“杨翼,你今天吃错药了?!少在别人面前胡说,谁是你女朋友!”
杨翼委委屈屈看着江夏,不敢再说话,计程车师傅见状似乎不妙,也不好再说什么,小两口吵架外人还是不要随便插嘴好,闭嘴开车。
江夏见杨翼一副小狗受委屈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心里越发来气,恨不得一拳过去,让他再装!
杨翼开了个玩笑,心里也不知怎么的,觉得高兴得不得了,简直就真像和女朋友吵架了一样,吵架哄人什么的,杨翼最拿手了。
经杨翼这么一闹,江夏心里因为燕衡涌起的种种情绪,就被冲淡了许多,江夏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掉,望着窗外闪烁的灯光,默默无语。
“师傅,你把他送回刚才上车那儿吧,这是钱。”江夏下了车,把钱递了出去。
杨翼从后座挡住江亭的手,递了钱给计程车司机,“不用找了。”
麻溜地拉开车门下了车,计程车师傅大概是想给两个年轻人单独的空间,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江夏见杨翼下车,转身就往回走,也不招呼他。
杨翼急走几步,拉住江夏说道:“江夏,真的生气了?”杨翼难得温柔。
江夏甩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地皱眉道:“杨翼,我们只是中学同学而已,以前都没什么交情,几年都不见了,更不用搞得好像大家很熟似的吧。”
杨翼不想江夏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心里顿时也有点来气,“普通同学?我们坐过几年同桌的,怎么也有点交情吧。”
“又怎么样呢?坐过同桌就算有交情?!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不一样!”说完似是讽刺看了看杨翼,转身要走。
杨翼不知道江夏这是哪里来的气,想到刚才自己在包间门口看到的一幕,心里有点默然,问出心里暗藏很久的话,“江夏,你是不是还喜欢燕衡?”
江夏本来已经走了两步,并不打算再搭理杨翼,可听了这句话,心中多年的怒气和愤恨就像被点燃的枯原,一点就燃,“噼噼啪啪”烧得江夏双眼似乎都红了。
只听她冷笑道:“如果我说‘是’又怎么样?!难道你杨翼又要来教训我?!像我这种我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还敢喜欢燕衡,我又土又穷,成绩长相都不好,哪一点配喜欢燕衡?!人要有自知之明!”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江夏把按在心中多年的话发泄般说了出来。
“对吗?杨翼,你又想这样羞辱我吗?!”江夏转身盯着杨翼,脸上却笑得有些轻蔑,胸口急剧起伏着,可以看出她内心情绪震荡有多大。
杨翼被江夏一番话骂得有些呆,浑身的血似乎都涌到了头顶,猛然看向江夏,这么多年了,江夏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似乎都已经忘了,或者是安慰自己那是少不更事,说话没有分寸,可事实证明,他真的那样伤害过一个女孩,伤害到过了那么多年她依然铭记在心,耿耿于怀。
江夏这话一说出来,似乎积蓄了很多年的怨气都随之爆发了,从那天再遇见,江夏心里就一直有个声音,这个伤害过她的人,她应该让他知道他当初是多么残忍,那时的江夏不会保护自己,可现在,她应该把这些还给他!
江夏恨恨地看着杨翼,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卑沉默的江夏,她不过在心里放着一个人,惹着谁了,她错了吗?!
要不是杨翼那样揭开她最隐秘的心事,又肆意嘲笑她的感情,也许她可以默默地暗恋燕衡,不让任何人知道,配不配喜欢他都不重要,她只把他放在心里而已。
这样她的整个青春就不会因为喜欢了一个人,一个别人认为她不配喜欢的人,遭受所有人嘲笑和讽刺,她也可以悄悄掩盖自己的自卑,不用常年觉得自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示众一样,不用在面对燕衡的时候,总有一种羞愧和无地自容的感觉,她整个青春期的晦涩似乎都有了发泄口。
江夏呼吸变得急促,眼圈似乎也有些红,多年的委屈和伤疤都被揭了开来,杨翼讷讷地看着江夏,他一直以为江夏早就把这些话给忘了,“江夏……我没想到……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
江夏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些冷漠地说道:“太晚了,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你的道歉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是的!不然你以为我看到你很开心吗?!”
江夏看着杨翼,两人神色不明地对视了片刻,杨翼脑中混乱不堪,当初他说了些什么,他说了吗?他好像是说过的,似乎还说过一些更过分的话,江夏爆发过,但后来她的沉默似乎让他可以安慰自己,都已经过去了,江夏并没有放在心上,江夏并没有和那个不懂事的自己计较。
可面前这个冷目以对的人,似乎才是真的江夏,是那个他伤害过的江夏。
江夏比杨翼矮了很多,这时却有点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杨翼,转身进了小区,留下杨翼默默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