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被佚灿拍出来,我就没到他那了,过着要么观察小茶,要么待着自己梦境里写记录的日子。
于是,我都快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叫佚灿,而且他还就在我旁边。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疏忽,佚灿突然抓我来学入梦的时候,我就像学校里的那些课上睡觉的孩子——被老师突然叫起来时特别懵。
“啊?入梦啊,不是都做过任务了吗?”越来越喜欢化成人形的我坐在地上。
有点迷茫,害,人形只能给我带来写字的方便,无法给我带来聪明的头脑啊~
果不其然,佚灿拿着长棍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头,“那是自己入梦吗?!”
于是,可怜的我就被拖去练习入梦了。
作为一个萌新,我真就觉得入梦这种东西老玄乎了,那个感觉不上不下的,要我形容一下的话。
就好像你过临近的两处悬崖的时候脚一滑挂在中间,要是还听不懂的话,我就豁出我的脸面再形容一下——就像你上厕所时,要拉不拉的感觉。
总之,我感觉佚灿在坑我,因为他终于教会我后,就一直面无表情,这种情况我熟,一般都是他怕自己的表情会出卖自己。。。
害,被他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反正死不了。
然后我就应他的要求,自己感受了一下,就在我努力适应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时,一个地方传来了的吸力,我努力抵抗。
这是什么啊?我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要怎么做。
很快的,好像是要响应那股吸力一样,另一个地方传来了更大的吸力,我实在抵抗不得,只能顺应那股力量了。
等我从一阵目眩中缓过来,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
面前是一个男的,面目狰狞,盯着我,我真的是被吓到了,我擦,一睁眼就那么刺激吗?
我想逃跑,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额,这不大准确,其实我还是可以动的,只是动起来是一圈圈荡漾开的波。
我是黑色的,一种感悟出现在我心中,我抬眼看向那个男的,另一种感悟又浮现了,他是A,没有危险。
果然A只是盯着,我感觉他看的不是我,好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我尝试了一下,出乎我的预料的,我很容易就看到了我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那是一个又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四肢好似无骨,一层一层堆在一起,在远些,我透过一层薄膜,看到了另一堆,再远一点,还有另一堆,慢慢地我的意识浮了起来,看到了一堆又一堆的人山。
一个感悟又浮现出来,这是人皮山,我最爱的宝藏~好不容易才手记到这么多的呢,真好看~
这感悟引起了我一阵寒噤,这绝对不是我,我虽然对整个人类的好感不是特别大,但也做不出这种残害生命的事,那是谁?
没有任何东西回应,我又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脱离这奇怪的梦境,一种奇异的恐惧感萦绕在我的心头。
不是因为那A,也不是因为那人皮山,那些虽然让我不适,但暂时没有危及我的性命啊,这个不知道在哪里涌出的感悟,是实实在在能伤害我的。
我突然无法动弹了,感觉自己在变硬,我尝试过想象这些都是假的,但是我做不到,好像这就是真的一样。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