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和自家上司这样亲近的话家常,只是头儿身边有这样的一号人物吗?她以为他身边不是大企业家就是富二代咧。
风劭棠懒懒的开口“是很有趣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个女人敢当着我的面骂我‘你大爷的’,还说我性子恶劣、彻底妖魔化。”
秘书的嘴巴在黑暗中张成“o”字型。“那个”那个人在骂完他之后,还健在吧?
“放心,她还好好的活着。”
咦?大总裁妖魔化到有窥伺别人心事的“他心通”了吗?太恐怖了!
包恐怖的是,他在说那句“放心,她还好好的活着”时的语气,似乎是不怎么生气可被骂了还不生气,是她的幻觉吗?
上司不正常的反应,令秘书更加戒慎恐惧了。
“遇上那个人无论分隔多久,她总能不断在我生命中添加创举。”
即使对总裁口中的“创举”真的很好奇,可秘书也只敢想不敢问,免得那位“创举小姐”的创举又多了一项——让总裁在迁怒之下辞了她这个好奇的秘书。
风劭棠不再说话,外头的雨势更大了,这样的夜晚好像特别适合怀念,怀念已经逝去的,怀念不会再回来的,怀念那绝无仅有的甜蜜
打从风劭棠大三那年帮父亲公司拿到一笔大订单后,这些年来,父亲便不断交给他一些困难的业务,他知道父亲在为自己五十五岁的退休计划做准备,所以目前才二十六岁的他活该忙得像颗陀螺在打转。
出差近一个月回国,趁着好天气,他将冷落在车库许久的跑车开出来绕绕。
他住的别墅在山边,车库里虽然有除湿装备,可车子太久没启动,里头仍有一股隐约的霉味。他在行进中将车顶的天窗全开,一边听着优雅的古典乐,很满意在流通的空气下霉味一点一滴的变少。
行经一处社区时,他放缓了车速,就以往的经验,这个社区的巷子里常有突然转出的人、车或畜牲,他最好小心点。
他之所以喜欢不时来这里绕绕,是因为这个社区的绿化做得很好,家家户户阳台都种有各种花卉及绿色植物,整个社区更是被数十株樱花树围绕。
尤其在樱花盛开的季节,这种碧树成荫,粉色、红色、白色的樱花点缀了整个社区,风景美不胜收。
他放缓车速右转,却有不明水珠飞入车内,正奇怪大太阳天哪来的雨水时,抬头往天窗看,毛茸茸灰白色的不明物体从天而降——
“哇!”他直觉的低下头,急踩煞车。
“喵呜喵喵呜!”
一个软柔但有力的东西掉在他头上,周遭一切倏地静止,一时间,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受到惊吓的他呆了几秒后,才惊魂不定的找着“肇事者”只见副驾驶座上端坐着一只很肥的猫,在他打量它的同时,也用碧绿色的眼眸看着他。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盘踞了他的心,但猫儿懒懒睨他一眼后,便开始用他的真皮座椅磨利爪。
“啵啵啵啵”
“喂,别太过分!”他鼓起勇气要驱逐它,可他才一凑近,猫咪就忽然变脸的“喵”了一声,而后伸手抓了他一巴掌,全身毛还竖起似的威吓他。
“哇!”颊上一阵刺痛,顾不得爱车受损,他连忙下车拉开自己与猫的距离。他从小怕猫,宁可对手是个人也不愿是只猫。
“糖糖?糖糖?”一道柔软的嗓音由远而近的传来。“糖糖你在哪里?糖”
没多久,一个绑着马尾的女孩焦虑地跑近,东张西望的边跑边找。她越过跑车十来步,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又忽然折回。
猫是她的吗?风劭棠蹙起眉。
秀丽女孩走回跑车旁。“你你的脸是被猫抓的吗?”这男人右脸上有几条细细的血痕,看来很有可能是糖糖的杰作。
“猫是你的吗?”
“喵呜”不甘寂寞的猫在车内发出声音。
“糖糖?”董茗菲闻声讶然转头。“糖糖,你怎么会在车里面?”
她方才在厨房倒饲料要喂猫,一出来找遍房子各角落却都不见猫踪,又看见通往阳台的纱门开了一小缝,便知道爱猫又逃家了,所以赶紧出来找。
“我没抓它,它是由我车顶天窗掉进来的,我要赶它出去,它还很凶的抓了我一掌。”
还有,可不可以不要“棠棠、棠棠”的叫,他会很想回答,因为亲爱的祖母到现在还会这样昵称他。
“一定是你试图要抓它,糖糖不给陌生人接近的。”
开什么玩笑!他就乐意接近它吗?他最讨厌猫这种阴森的动物了。“它正破坏我车里的皮椅,如果是你,不会想赶走它吗?”
董茗菲望着他好一会,忽然想起这男人是谁了——是那个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偶然先生”!
敝不得刚才她就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他,上次见面是在ktv,大厅的灯有些暗,所以她才没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可能真的很怕猫,这位先生的表情很僵呢。她故意说:“结果你也没能把它赶下车,还被它抓伤了,不是吗?”
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什么都不做的任它破坏喽?”
“若是这样,你脸上就不会有伤了。”不理会他更臭的脸色,她迳自打开车门。“糖糖,过来!噢,宝贝糖,被坏人吓坏了呴?”她看了下皮椅啧,还真是惨不忍睹。
风劭棠冷眼看着这对主人和宠物,他是坏人?她养的这只猫才叫刁猫好吗?还有,像她这种没是非观念的主子,叫恶人先告状!
没关系,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待会儿他就要她赔皮椅的钱,给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