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你是如何作答?”张太岳刚放松下来的心立刻又紧张起来,
“实话实说呗,这事儿我以前偷偷问过小婶,就把原话告诉叔爷爷了,”
“原话是啥?”
“小婶说,不是她不给小叔生娃,而是小叔不许,说算过命了几年内不能生娃不然会有劫难,”
“那……义父怎说?”
“叔爷爷当时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看来几年内是抱不上孙儿了,”
张太岳又问了不少义父的情况,金不换一一作答,这顿饭吃得十分尽兴。作为张太岳的好帮手,金不换回来本身就是喜事,他又带回了诸多张太岳关心的消息,尤其是凤阳这边义父的消息,这可比飞鸽传信要来得更具体更直观些。
酒宴结束前,张太岳注意到听雪单独找七叔请教她的腿伤怎样才可以更快恢复,七叔的回答是她只是膝盖骨掉环,一般接骨复位二十日到一个月就会完全恢复,之前是为了稳妥起见才让她休养一个月,要是实在着急,他可以抓副药给她,八到十日应该可以拆夹板下地,不过这药有点副作用,吃了会有酸痛和痒,
“月儿不怕,劳烦七叔帮我抓药吧,”听雪很肯定的道,
张太岳明白她是因为昨晚他说过的话,才急着让腿伤早点好,不惜受些苦痛也在所不惜,心里暗暗苦笑。
和金不换约好了下午靶场见面,大家就散了,至于凤阳新来的四个人,张太岳要等着听雪翻译过义父的古文密信后才能最后定夺。
回燕归的路上,张太岳突然来了句,你这是何苦呢?
听雪羞红了脸,低着脑袋好半天才小声回了句,官人会不会因此而轻见奴家。
那到不会,我也知你心意怎会轻见,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你这样自己受些不必要的苦楚不说,万一伤好得不利索不就得不偿失了?再说我这么大个活人也跑不掉,早晚不都是你锅里的菜么。
听雪扑哧笑了,然后正色道,比起奴家对官人的爱慕与渴望,这点苦楚不算什么,而且七叔既是神医,想来也有把握,再过八到十日,我们就可以……终究还是害羞没说出口。
就可以一起骑马散步么?张太岳故意逗她,
官人你好坏呀!
回到燕归一关上房门听雪立刻扔了拐棍抱住了他索吻,抵死缠绵一度让张太岳有些喘不过气来,热恋情浓症状十分明显。张太岳为她先前的事有些感动,也动情用心迎合她。
吻过后,听雪满脸幸福的把头枕在他的肩头,腻声道,
“官人也别笑话奴家急性,实在是如夫人和望月姐给了奴家独享官人的良机,若是错过,雪儿不免抱憾,”
“记得小萍初见,两重心字罗衣,你的真名叫李萍,以后只有我俩时就叫你萍儿吧,”
“好,”
“要不叫小萍萍?”
“官人你好肉麻呀,不过平日里你叫如夫人宝贝儿还有小沁沁,我和望月姐都羡慕得不得呢,”
“那你岂不是得偿所愿了?”
“奴家还想和官人说句最想说的话,”
“说吧我听着,”
“奴家嘴笨不知该如何叙说,只想叫官人知道,自到官人身边月余,是奴家命里一十六载不曾有过的快活日子,虽时日不长,可奴家真的……好喜欢官人,尤其这几日,我……李萍儿虽卑微如草芥,却也想厚颜相托,愿终生做官人随身丫头侍奉官人左右,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张太岳连忙捧起她的俏脸亲了一口,柔声道,
“萍儿的情意我收下,只是我平日忙碌,或有照顾不周冷落之处,望你勿多介怀,我们来日方长,自是厮守陪伴,别想太多了,乖,”
他表面轻松,可听雪这一番近似起誓的话语还是让倍感压力,心情颇为复杂,无论后世今生他都不是个多情之人,却被玄幻的命运连着安排了几个女子,这当中或许爱情的成分不够足,但只要真心待己,他都不想辜负她们,唉,责任啊。
听雪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明明白白说出这番话,情绪很有些激动,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张太岳正事在身,不能一直这样谈情说爱,连忙扶她坐好拿出义父的信要她来翻译。
“葑儿吾儿鉴……呀,是咱家老爷么?原来官人叫葑而不是锋,”
“是义父,葑是他老人家专用,你接着念,”
很多话已经让金不换亲口捎来了,所以金忠的信里只有一少部分是殷殷嘱托,大部分是正事,一是告知他已与郑妃建立了联系渠道,希望能在接下来云谲波诡的朝堂大势占得先机,二是想问他对此做何具体打算,义父这边好给予配合,剩下的则是那四个人的基本资料,这么一亮家底,让张太岳兴奋够呛。
这可太及时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