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严重了。”
果然,是为了柳燕平而来的。
“她出去了,晚些回来。”他将她手中的茶杯放到一边“别再这待着了,上楼说。”
阮晴跟着他上了二楼,来到他的客房,关上门后,阮晴在这房中转了几圈。
“你们这些日子一直都住这里?那也真亏燕平公主受得了。”
“她腿受伤了,不住不行。”他当然知道,这里对柳燕平来说太粗糙了些。
“是。我从你捎回去的口信中知道了,那还真是惊险,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可就完蛋了。”阮晴转而看他“幸亏你一直跟着她,才好让我们知道她的所在,没出什么大的差错。”
捎口信是必要的,也是为了出了什么事可以方便寒天响派人找来,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突然,而来的人也出乎他的预料。
“既然你来了,就是不来不行。”他坐下,为阮晴和自己倒了茶。
“是啊,本来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但宫里来人了,寒天响也很头疼。”阮晴将椅子搬到离他很近的地方,脸对着脸,一双大眼直入他心底的秘密“你一定很不希望我来对不对?因为我来了就意味着你必须带着公主回去,可你不想带她回去。”
石千力直视着阮晴嬉笑的脸,肯定了她的话“我不想。”
“你真的爱上她了!”这次换作本要寻他开心的阮晴吃惊了,活这么大还没见石千力如此坦率过“我也只是猜测而己,竟然中了!”
他心烦意乱,没心思听她的调侃,她却还意犹未尽。
“你知道我是怎么猜到的吗?其实也不用特意去猜。”阮晴笑着说“像你这样做事一板一眼毫无乐趣的人,叫你看住一个姑娘还不容易,那公主能离开平枫堡只能说是有了你的默许,而你为什么要默许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只能是动了私人的感情,是你想跟她离开,所以才带她出来的,不是吗?”
是啊,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柳燕平动了感情,一个为了她可以违背自己原由的感情,而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连外人都看得这样明白的事情,要他了解却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他只有一句话要说。
“她有苦衷的。”他没有反对阮晴的话,在现下这种情况下,他的感情已经微不足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阮晴也没心思逗他了,知道他是真的在烦恼着“本来如果宫里没动静,也没人会来找回公主,你愿意跟着她,那她必定无事,而你也快活,可是宫里传了话,她的苦衷我们也知道了,却无法再放你们逍遥。”
“他们要她回去。”他说得肯定。
“是,而且很急。”阮晴知道他心中有数,也不再左右言其他,直入主题“燕平公主与金国皇子定亲的事早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平枫堡地处偏僻,是接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才知道的,我想她也是为此才跑出宫来的。”
他僵硬的点头,她接着说“赵文回到宫里,说公主在平枫堡,皇上下了圣旨要我们二十天内将公主完好的送回宫中,因为一个月后金国的皇子将亲自入宫下聘礼,那时她必须在,包括耽搁在路上的日期,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人不回去呢?”他问。
“那所有的责任就由平枫堡来担。”
他表面平静,内心也平静。这跟他想的一样,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这一天终于来了而己,一个“担”字,意义甚深。
见他独自尝着苦果,嘴角抿得死紧,阮晴也不好过。
什么人不好,偏偏是公主,石千力总算找到了一个自己肯为这付出的姑娘,这着实不易,他们都为他高兴。
但是,太难了。
此时此刻,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寒天响怎么说?”半天,他开口,手中的茶已经凉了。
“他说一切都随你和公主决定。”
她不想回去,如果他提出要带她离开,那么她一定会很高兴,不管是不是跟他走,她都会很高兴的,但是那之后呢?他们将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永远见不得天日,而平枫堡也会因此遭殃。
那样她就能幸福吗?金国,很远吧
“你不用那么快作决定,还有时间的。”
“不用他决定了!本公主的事本公主自己决定,用不着旁人!”
门被结实的力量撞开,冲进来的自然是那个气到声音都变了调的姑娘。
柳燕平气到拳头攥紧,不然就会一直的颤抖。
她回来,听店小二说有客人来找石千力,她上来,走到他的房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的客人是位好娇贵的姑娘,声音细细地,柔柔地,每个字都蕴含着关怀。
如今真正的见到了阮晴,只奇怪她怎么会是石千力的朋友,一块又硬又臭的大石头,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朋友!
阮晴马上就知道了这个柳燕平的身份,真是如传闻中的那样。
她起身“燕平公主,我叫阮晴,是石千力的朋友。”
“我才不管你是这石头的朋友还是什么人,那跟我无关!”她转向石千力“我就知道你当初说要带我出来是别有用心,你就是怕我跑掉,你跟他们始终是一伙的!你与平枫堡暗通消息,为的不就是今天!好啦,现在新的人来了,你总算可以摆脱掉我了,不用整天面对我了,心里高兴了是不是?”
“公主,石千力是为以防万一。”石千力被柳燕平职责,他不还口,阮晴帮着打圆场,可好像越帮越忙。
因为柳燕平好像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