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臭的味道。体内的灵力,也开始逸散进入了身体之内,几乎无法运转,所幸修为似乎并没有下降。我觉得自己非常的饿,我可能是得了一种很严重的怪病,可能是遗迹内沉睡着的某种上古病毒苏醒了,而我们,都受到了感染。
玉简内的字迹逐渐变得潦草起来,炎焯再向后看。最后的几行字几乎无法辨认,歪歪扭扭的字迹,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以前上课打瞌睡时在玉简上留下的鬼画符。
永乐一零四二年四月一日
虽然身体已经不热了,但还是很痒。由于饥饿难耐,我勉强爬起来,想找点吃的。后来我看到了镇远道人那张丑陋的脸,觉得很不爽,于是就杀了他……很好吃……很痒……很好吃……
再后面就是一片空白。
炎焯站起了身,将玉简丢入了百宝囊,脑海中冒出了许多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将这些想法全都聚集在一起的话,只能想到一点——在这栋被伪装隐藏起来的城堡之下,有一个不知道年代的遗迹,而潜伏在这里的,来自于某个组织的人似乎是在用玄阴鬼气或者其他之类的东西破除遗迹内的禁制,同时这个组织里又有一部分人在等待禁制被破除的时候做着某种试验,结果机器发生了故障,导致了玄阴鬼气的泄漏,或者因为其他某种事故,结果让这里的人全都发生了变异,变成了身坚如铁的吃人僵尸……
然后这其中又有几个隶属于那个组织的人应该在几个月后逃了出去,不过当时他们应该已经变成了僵尸了,还有那些变异了的快达龙……
开始于六月初的龙城连环杀人案,与这场“事故”发生的时间几乎完全一致,可以基本确定,龙城发生的连环杀人案的元凶应该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僵尸和那些快达龙了。但是再之前发生在鸣鸿城附近的连环杀人案呢?还有御龙府其他地方的杀人案呢?那些案子的元凶又是些什么人?
炎焯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因为日记的出现而消除,反而是越发的感到困惑。同时他还有一个疑问——这个组织在这里究竟在发掘什么遗迹,居然会用到玄阴鬼气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如此诡异的阴煞之气。
虽然炎焯对阵法禁制算不上精通,但是基本的一点东西还是知道的,这些人既然使用阴煞之气来破阵,那这守护遗迹的禁制肯定是纯阳属性的。不过阴煞之气的种类及其繁多,许多种都十分好用。
炎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组织会用玄阴鬼气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阴煞之气来破除禁制呢?而且这种气体如此的诡异,居然能让人在几天之内变成只剩下嗜血本能的僵尸,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啊……
等等,组织……炎焯想起了之前在发现的那个雕有九个穿在一起的金铃的令牌,他将令牌翻了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又将之前那只会弹琴的僵尸腰间的百宝囊翻了出来,翻找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一块雕有九个穿在一起的金铃的令牌,两块令牌同样都是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炎焯基本可以确定,这应该就是那个组织的身份令牌。
抿嘴沉思了片刻,炎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这里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玄阴鬼气的侵袭,慢慢的变成僵尸,那自己和队员们会不会也中招了呢?
想到这里,炎焯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凉,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如果真的变成那些吃人的僵尸,那自己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呢。他决定先回资料室,让叶琳找找,看看有没有关于玄阴鬼气的资料,然后查看一下,自己这些人有没有受到玄阴鬼气的侵蚀,如果已经被侵蚀,那就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抵御的办法。
“是我,让我进去,我是炎焯。”炎焯敲着资料室的门说道。
某种沉重的东西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资料室的门随即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是叶琳,叶琳将入口让开,炎焯急忙闪身进去,将那个记载了日记的玉简从百宝囊中掏了出来。
“我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这个。”炎焯看着房间内的几个人说道:“好像是关于某种气体以及遗迹有关,不过具体的内容并不清楚,只知道那种气体被称为玄阴鬼气。”
“玄阴鬼气?”叶琳闻言一愣,看了看祁虎和洛雨一眼,然后看向炎焯说道:“我们发现一些和玄阴鬼气有关的资料。”
炎焯看着祁虎和洛雨脸上那古怪的表情,从叶琳的手上接过了玉简,激活之后,粗略的翻阅了一下,脸色不由的一变,皱着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都是真的?这玄阴鬼气真的源出鬼族?那么……这里的人难道都是鬼族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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