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徐璈走近一步问。
阿斗没回答,但徐璈觉得那突然崩溃的哭声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蹲下问:“身寸了没有。”
阿斗这时只会摇头,哽咽说:“没有。”
“起来跟我走。”
于望舒咽口唾沫:“去哪?”话一说完,脑海中出现了之前查到的一些资料,他脱口而出,“医院。”阿斗的衣服被损坏的没眼看,他立马脱了外套给对方穿上,“去买阻断药。”
“有用吗?”
徐璈觉得白衬衫在店里对阻断药的宣传肯定没到位,这么一家特殊的酒吧,里面的人居然不知道?
他领着两个人出来,趁着警察还没到,把名片给隔壁店来看热闹的店主:“我是他的律师,如果警察有事请您把我的名片交给他。”
于望舒耳朵动了动,吸了一口气隔着衣服搀扶阿斗,出去时堵车现象好了点,他们直接拦了辆车抄小路,徐璈在车上不断打着电话偶尔蹦出一连串的英文,最后说:“去疾控中心。”
于望舒坐在车里动都不敢动,司机听了他们的对话怀疑的往后看:“你们……不会是……”
徐璈冷冷道:“不是。”
……
白衬衫在半个小时后出现在疾控中间,阿斗在接受检查,而警察也在等他记录。
于望舒寻思着自己也要不要做个检查,最后没抗住心底的惧意去检查,去之前电话一直响,他硬着头皮和于妈说自己在疾控中心。
没多久的功夫,等他出来时于妈就怒气滔天的坐在一边,徐璈站在另一边和警察谈事。
“妈。”
于望舒一出现在于妈面前,于妈的泪腺就崩了,急急忙忙赶过来就穿着睡衣和棉拖,她看着于望舒脸上的淤青再结合她从警察那听到的经过,气得扑过去直甩巴掌:“你是要急死我!”没说两句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没儿子高,就算是打也只能打在他的肩膀上,“你看看你惹了多少事!于望舒你今年已经27了不是18岁的青少年小伙子,能不能争点气省点心,啊?”
“妈,我昨天跟人打架了就没回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于妈气得上下牙发抖,左右看看找不到可以动手的东西,弯腰把拖鞋拿在手里抽他,边哭边打:“从你回到京都到现在,哪一件事让我省过心,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妈……啊疼疼疼。”亲妈打着不好还手,于望舒挡得了上却挡不住下,只能忍着,“妈我没事!”担心是担心,但他又没和携带病毒者进行直接接触,现在查只不过是图个心安。
“于望舒!”
于望舒捂着脸防止于妈抽他:“妈,我真没事。”
于妈哇的一声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这是于望舒第二次看见于妈哭成这样,第一次是他爸被带走的那天,他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轻声叫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