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巫紫愣住了,这个狗男人,他知道他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是对着谁说出那些混账话来的么?
在巫紫的认知里,男人们总是自私,下流,习惯与感性思考的。
过去她能在村子里勾三搭四,让无数男人沦为她的裙下之臣,靠的就是自己对人心的绝对把控,以及对男人们内心深处欲望和需求的细致了解。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男人无比严肃又认真的态度,巫紫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多年来的认知在今天,在这个奇葩男人的一句话之后彻底土崩瓦解了。
“天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我无动于衷呢?”
这就是如今巫紫心中唯一的想法。
过度的震惊令她甚至都无法思考童明吉刚才的问题了,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无脑的二哈,没办法,社会经验严重不足的她,实在理解不了这些大城市男人们那过于清奇的脑回路。
廖钰珠实在看不下去了,自从她了解过原本的时间轨迹之后,对这位昔日好友就没有了过去的温柔和关怀。
此刻见她居然胆大到敢去聊次童哥,廖钰珠的内心深处是想置身事外看热闹的。
可到底是拗不过自己那颗善良的内心,即便明知道童明吉不会太为难她,自己为了巫紫出头也很是不值。
可一想到巫紫原本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她也可能付出那么多的时候,廖钰珠就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去任其受辱。
于是下一秒,廖钰珠便主动站了出来,挺身而出帮助巫紫揽下了这份责任。
“童哥,您的衣服我来赔,您就别太为难她了,好么?”
童明吉扭头看了过去,小姑娘眼底一闪而过的纠结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这傻姑娘,这个时候冒出来出哪门子的头啊?”
童明吉有些郁闷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转过头来看着手足无措的巫紫。
“既然钰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下次小心点吧,我这儿,从来不留废物。”
说罢,童明吉便径自出门,回自己的别墅换衣服去了。
而被这般折辱了一番后的巫紫也只觉面上无光,双目通红,捂着脸呜咽着跑出了房间。
众人都有些无语,黄婶走到廖钰珠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掌握在自己手中。
“小钰儿啊,你这个朋友,似乎有点儿...呃...心术不正啊...”
黄婶好意提醒,廖钰珠也承她这个情。
“我都明白的婶,您放心吧,等今天回去了以后我就会好好跟她说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实在不行,那我也算是仁至义尽,往后的人生,就要看她自己会如何选择了。”
纠结了片刻后,廖钰珠还是强忍着心痛说出了这句话。
童明吉给她展示的一切毕竟是尚未发生过的事情,更何况从头到尾,巫紫对她最多也只是利用,还真从没做过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不是么?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关注着一切的廖婆婆满眼疼惜地摇着头轻叹一声,这傻孩子,又怎么会想到人心会是何等的险恶呢?
第二天,年三十一大早,事务所里就迎来了前来拜年的客人。
不管是年三十晚上还是大年初一,大家伙儿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包括事务所里的众人也没法聚在一块儿。
而且童明吉本身并不重视新年,如果黄婶他们不在家的话,事务所里会是何等的冷清可想而知。
和童明吉相熟的人都深知这一点,所以便打算提前一天过来拜年,顺带着见一见这些和童明吉共事了小半年的新人们,往后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也可以看在童明吉的面子上对他们扶照一二。
等许五爷他们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事务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屋子都坐着各种就算是他们许家平时都很难见上一面的大人物们。
提前一天过来拜年的传统,早在童明吉定居海城后的第二年就已经被定下来了,许五爷他们到底是晚了一步,看着人群中唯唯诺诺,乖顺得像只小绵羊的成亦铭,徐昌南等人,许五爷心中感慨,思索一番后干脆直接把东西留了下来,安排人进门去拜个年也就得了,横竖童大师不在乎这些虚礼,可他却一点都不想和这些上了岁数又压迫感十足的老家伙们共处一室。
就这样,许五爷在年三十的拜年活动中侥幸躲过一劫,但头铁硬要留下来的成亦铭和徐昌南他们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