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彭举被吓坏了,田逵这个人是圆滑了些,心思多了些,却绝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
童明吉却是冷笑了起来。
“老彭啊,咱们这位田副局可是不敢闭嘴的,因为如果他再不出声的话,他过去背着你们干过的那些脏事儿,恐怕就再也瞒不住了吧?”
“呵,巧言令色,你说我在私底下干脏事儿,你有什么证据?”
田逵把心一横,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在临死前奋力挣扎上一把,说不定还能谋得一线生机。
童明吉也不恼他,抬起手制止了彭举即将脱口而出的训斥。
“好啊,既然田副局说没有,那咱们大伙儿不妨就一块儿去地下室里瞧瞧,看看究竟有没有这所谓的私牢。”
“怎么样啊田副局,你敢跟着我们一块儿下去么?”
田逵当然不敢,这私牢平时就很少用,若是平时的话下去看了倒也没什么。
可是现在,那里头可还关着今天早上才进去的十几名报案人呢,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都下去看呢?
“哼,这里是丰城市局,你以为是什么旅游景点么?你说要去看我就得让你去?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们都听你的?”
田逵壮起胆子咆哮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拉拢其他同僚们与他一块儿反抗。
但童明吉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眼神,虎妹就跨步上前,抬手重重一记耳光狠抽在田逵那张由于激动而抖得厉害的胖脸。
“什么玩意儿,那么多话呢,就是欠揍!”
虎妹不爽地嘟囔着,一边暗恨这家伙是个普通人,别看她刚才下手那么重,实际上就连一成力都还没用到呢。
饶是如此,她这一巴掌也打得田逵头晕眼花,耳鸣不止,跌坐在地上缓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才勉强能正常思考了。
懒得再和他纠缠,童明吉留下马俊看着田逵,带着余下的人一股脑儿去了地下室。
在那两名警员的带领下,一众市领导们站在一扇紧闭的铁门前,伴随着“咯吱”一声刺耳的响动,门内的场景顿时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连一个字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只见在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或坐或站,或躺着足有十多名男男女女,一个个眼神畏惧地看向门外这么多的陌生面孔,那瑟缩谨慎的可怜模样看得门外的众人鼻头一阵发酸,就好像他们就是那万恶不赦的人贩子,而这些人就是被他们给抓回来的猎物似的。
“这...这到底是...”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姚勇德眼神呆滞地看着这些无辜的面孔们,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下头闭上了嘴。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和自己同甘共苦,一路扶持走到今天的老伙计田逵,居然瞒着自己弄出来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下子,自己就算是有心保他,恐怕也没法从这位童先生的手里把人给救下来了吧?
虎妹上前,用最简单的方式帮这些可怜的受害者们解除了束缚,然后抱着一个看模样只有七八岁大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哥,这些人都怎么办?让他们回去么?”
童明吉摇了摇头。
“还不及,来都来了,那大家伙儿不妨就一块儿听听,听听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的好了。”
宽敞的会议室里,一众市领导们状如鹌鹑,个个乖巧地站在童明吉的身后,在他们对面,则是那些刚刚被解救出来,在地下室里担惊受怕了好几个小时的可怜群众们。
“好了,各位,现在有什么冤屈,有什么问题都不妨直说,有我为你们做主,放心吧,再也不会有人敢对你们下毒手了。”
童明吉笑吟吟地向众人保证,一边示意马俊把刚挨了一顿毒打的田逵给带了上来。
“此人就是害你们身陷囹圄的罪魁祸首之一,丰城市局的副局长田逵,放心吧,我们也不是土匪,不搞替天行道的那一套,更不会把烂摊子都留给你们收拾的,你说是吧彭市长?”
“呃...是是是,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尽管畅所欲言就好,我叫彭举,是咱们丰城市的市长,我在这里向大家承诺,一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秉公办理的好不好?”
“你...真的是彭市长?”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颤抖着手指着彭举,她刚才已经上网搜过了,丰城市长的照片的确和刚才说话的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彭举微笑着点了点头。
“如假包换,实在对不起大家了,由于我们的失察与大意,让您各位有怨难申,还白白地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我们在工作上的失误,我在这里代表我们丰城的领导班子,向大家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一边说着,彭举率先向对面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