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陆青青才知道,当时有佣人发现夫人晕倒在仓库里,仓皇之下赶忙跑回去叫人的时候,陆青青的父亲人并不在这里,而是应该在三楼的琴房里练琴才对!
但是事后,不管是查监控还是找人问,大家惊讶地发现,从头到尾,似乎都只有陆爸爸走进了琴房的记忆和画面。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仓库里,又是什么时候给陆妈妈换上的嫁衣呢?这个答案谁都不知道。
这件事在陆家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但陆爸爸下了封口令,不准任何人把这件事情告诉夫人,甚至就连陆青青去问,他都直接把人挡在了门外。
顿时,陆青青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她的爸爸其实...
陆青青不敢再想下去了,打算再观察观察后再做判断。
可是接下来的两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陆家也没有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渐渐的,陆青青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爸爸的表现一直和平常无二,也不像是精神出了问题的样子,或许,那天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场意外吧?
强迫着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陆青青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期中考试在即,她觉得自己还是该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学习和琵琶的练习上。
可是,就在这件事已经被陆青青和大多数陆家人逐渐淡忘的时候,两天前,周三的晚上,隔壁房间在夜半时分传来的异动还是让因为备考而神经有些紧张的陆青青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抱着满心的好奇与疑惑,陆青青和冯娣一样,赤着脚丫,偷偷摸摸地来到了隔壁,父母房间的门口。
可这一次,她想象中的床上只有母亲一个人,父亲不知所踪的情景并未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之下,此刻正安静地坐在母亲花重金寻名家打造的梳妆台前,脸上已经被各种脂粉涂抹得乱七八糟了,却仍旧对着镜子欣喜不已的诡异场景。
被这一幕吓傻了的陆青青用力地捂住嘴巴,尽了她最大的可能以防止自己发出声音来吸引了屋内之人的注意,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强忍着不让自己因为刚才的所见而被吓得哭出声来。
第三天,父亲仍旧如往常一样出现在了餐厅里,脸上光洁一片,表情也如往常一般严肃而认真,似乎是对昨晚所发生过的一切都完全没有记忆似的,正常得令陆青青感到莫名的诡异。
心惊胆战地度过了昨天,一直到周五的中午,陆青青才从朋友那里听说了玄术研究协会正式成立,还获得了学校的准许,可以在校内为本校师生看相占卜的许可。
陆青青的家世和去了等人不同,对这些玄门之术知之甚少。
但据说,准许他们社团这么干的命令文件上面是校长亲自盖的章,教导主任帮忙背的书,貌似对社团成员们在这方面的能力很有信心的样子。
而且她也听说了,她们年级大名鼎鼎的玄术二人组,高光和墨景虞,已经全都确定了要加入这个新成立的奇怪社团。
她不太了解高光,但墨景虞和她是隔壁班,在同楼层呆了一年多,她对那个看上去格外阴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女孩子多少还有些印象。
而且据知情人所说,这两个人,还有三年级的沈凉学长,家里头貌似一直都是干这方面工作的,家学渊源,不像是会信口开河,坑骗同窗的样子。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陆青青把这个连身边最好的闺蜜都没有告诉的诡异密文带到了这里,结果却没想到,真正负责业务工作的居然也是自己的老熟人!
听完了她的叙述,童明吉点了点头,眼神淡淡。
他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了,陆青青的父亲身上的确沾染了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但是似乎,这东西并没有要对她爸爸做些什么的意思,反倒像是...像是对陆青青的妈妈,确切的说,是她那副躯体很有兴趣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死去的亡魂企图窥伺活人的身体,这事儿放在哪里都是说不通的。
所以沉思了片刻过后,童明吉点了点头。
“这样吧,待会儿我给你一张名片,明天一定带上你爸爸,去名片上写的地址,我会帮你联系好的,放心吧。”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解决方法,陆青青有些奇怪地接过童明吉递过来的小卡片,借着微弱的灯光低头看了一眼。
万事亨通事务所?什么鬼,这地方是干啥的?真的能万事亨通么?
抬起头来,陆青青对上了童明吉无比自信的眸子。
下意识地,她竟也认真地点了点头,稀里糊涂地放下了一块璞玉,这东西她也是最近才得到了,陆爸爸有朋友是做玉石生意的,两家关系不错,每次来陆家拜访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未雕琢过的璞玉当做礼物,也方便让陆家人自己选择喜欢的图样和造型不是么?
就这样,陆青青一脸茫然地离开了阴暗笼罩着的教室。
看着她脸上呆滞的表情,隔壁教室里等待着的学生们心里不禁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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