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走了母亲和舅舅的尸体,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其出身苗疆,苗疆蛊术有以尸养蛊的恶毒法子,待我拷问她一番便知真相。”说罢银角就祭出幌金绳将相岚捆得结实。
“我没有偷盗尸体,也没有用这里的尸体养蛊,你污蔑我。”相岚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伯阳道,“小哥哥你要相信我。”
李伯阳道:“银角你先住手!别动私刑。”李伯阳转而问金角道:“你们母亲和舅舅的尸体不见了吗?”
金角脸色一沉道:“阵法被破,尸体都不见了。”
李伯阳道:“带我们先去现场看看,银角先给她松绑。”
银角一脸不快道:“师兄莫要被这妖女迷惑,这越是美丽的女子越会骗人。”
李伯阳皱眉道:“我岂是色令智昏之徒,若她是无辜的,你动私刑就说不过去了。若她想逃,以我们的神通,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银角想想也是,冷厉地瞪着相岚道:“看师兄的面上给你松绑,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银角念动咒语收回幌金绳,李伯阳让金角在头前领路。
银角冲相岚喝道:“走!”
相岚一脸气愤地刮了银角一眼,愤愤然迈开步子,银角在最后防止相岚逃跑。
走在最前面的金角转头低声问向李伯阳道:“师兄觉得掘墓偷尸的人是这个女子吗?”
李伯阳摇摇头,金角问道:“为何?”
“以尸养蛊用得着挖坟掘墓,让蛊虫自己钻进地里不行?而且养蛊用得着把尸体都盗走吗,直接在原地养蛊不是更方便吗?挖了坟,为何还要小心翼翼地将填土回去,让人看不出破绽。想清楚这三个问题,你还觉得掘墓偷尸的人是她吗。”李伯阳没有故意压低声音,身旁的李存孝与不远处的相岚、银角都听到了。
银角忍不住问道:“师兄认为掘墓偷尸者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李伯阳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六丁六甲火可是这么容易破的?”
银角一愣,下意识回答道:“哪有,六丁六甲火是神火的一种,可克制妖魔邪祟,也是蛊虫五毒的克星,所以我们才布此火作为墓地的防御禁制。”
李伯阳道:“那照你看来,学习巫术的人忌不忌惮六丁六甲火呢?”
“自然是忌惮的,但……”银角还嘴硬道:“她或许有什么法子防住了,又或者她让她的蛊虫探路,即便激发了禁制,最多只是消耗了些蛊虫,她本人倒是安然无恙,对一定是这样!”
相岚怒目相视银角道:“你污蔑我,山顶的墓地我之前只去过一次,知道那些墓跟道教的太上老君有关,我想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我再说一遍,我只是在山里养蛊炼毒而已,根本没动过墓地,更没动墓地的尸体!”
银角油盐不进,白了相岚一眼道:“这都是你一面之词,谁信啊。”
“你!你不讲理!”相岚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地怒瞪银角,转而看向李伯阳道:“小哥哥你来评评理。”
李伯阳道:“你们一人少说两句吧,光吵架,吵不出真相。”
金角再思考着李伯阳之前提出的三个问题,也被银角和相岚吵得有些烦躁,沉声道:“师兄说的是,银角也你少说两句,口舌之争对找到真相并无益处。”
金角在银角心中十分有的,更何况金角说得也没错,即便对相岚不快也点头应道:“是大哥,我也不跟这一介女流一般见识。”
相岚不禁娇哼一声,双手抱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在金角的领路下,五人一行绕到压龙山另一边的山腰处,抬头便是悬崖绝壁,绝壁上光滑陡峭,植被稀少,常人难以攀爬。
李伯阳对金角道:“真正的墓穴该不会就在悬崖绝壁上吧。”
“师兄慧眼,墓穴入口就在那些植被后边。”金角指了指绝壁上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团植被。
李伯阳感慨道:“倒是个绝妙隐蔽的墓穴。”
金角道:“让师兄见笑了,墓穴/里面有极其厉害的机关、阵法、禁制,虽然都已触发,但有些依旧还有威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师兄跟紧我。”
李伯阳点头道:“知道了,那银角、存孝、相岚小姐姐你们先留着外头等着。”
李存孝道:“少主要不要我跟着?”
李伯阳知道李存孝担心自己的安危,可让李存孝跟着,岂不是表示担心金角会害自己,这会寒了金角银角的心,于是李伯阳道:“不必,你留在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