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咬吮她耳垂,顺着颈脖缓缓落下灼热的吻
忽地,一串手机铃响,江雨欢僵了僵。
“别接。”他喃喃低语。
她摇头。“可能是我朋友打来的,让我接。”
“哪个朋友?”他问,话里浸着些许醋味。
她没回答,下床,从包包里取出手机,瞥了眼来电显示,是来自日本的号码。
她震了震,瞬间感到犹豫,但还是接起。“喂。”
“江小姐吗?是我!”对方用日语欢快地说道。“有件好消息告诉你,谢谢你之前提供的情报,我们已经成功说服对方了,明天早上就会共同召开签约记者会”
她默默挂电话,将手机电源关掉。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是谁打来的?”
“没什么,打错电话了。”她回到床上,偎进他怀里,身子忽冷忽热,阵阵颤栗。
明天,他就会知道她背叛了他,两人也会正式摊牌。
明天,就要与他决裂了
“你没事吧?”他低声问,有些担忧地拍抚她背脊。
她扬起苍白的脸,水眸凝雾,菱唇如风中的花蕊轻颤。“吻我。”
她软软地央求,那含羞带怯的姿态,低哑甜腻的声调,猛烈地勾动他心弦。
他毫不迟疑,立即以一个狂风暴雨般的深吻响应—
长夜未央,窗外明月高挂,悠悠地照着窗内有情人缝给难分的剪影。
清晨。
窗外鸟鸣婉转,远方悠悠地送来一股混合着阳光、花香与海潮的味道,属于狄在风孩童时期的味道。
他在梦境里,深深地嗅着,回忆的画面忽明忽暗。
起初,伴着他的是个与他同样愤世嫉俗的美少女,后来,画面渐渐变得明亮缤纷,有个开朗爱笑的女孩闯进他的世界。
她长得胖胖的,脸蛋圆圆的,整天都么了减肥在烦恼,不敢多喝甜的饮料,只喝气泡矿泉水。
她不知道,在他眼里,这样圆润玉雪的她是很可爱的,他经常被她的天真孩子气逗笑,虽然也暗自觉得她傻。
失去她以后,他才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与思念中缓’漫地领悟,原来,她改变了他。
她,改变了他
狄在风悠然醒转。数百个日子以来,第一次带着微笑清醒,他睁开眼,看着这个阳光灿烂的世界,心情很欢喜。
然后,他蓦地警觉不对劲,原本该睡在床另一边的女人不见了。
“雨欢?”他急急坐起身,左顾右盼。
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她去哪儿了?出去散步了吗?
他下床,利落地套上衬衫长裤,在屋内外转了一圈。民宿的男主人早已出门讨海了,女主人正忙碌地打理两个年幼的孩子,准备送他们上学。
狄在风跟孩子们打招呼,问女主人。“大婶,请问你有看见我女朋友吗?”
“你说江小姐?没有啊,我没看见她,她不在吗?”
女主人的回答令狄在风心一沈,顿时有股不祥预感,他冲回房,仔细一找,这才发现江雨欢的包包也不见了。
她离开了,不告而别—
他冻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直到一串铃声清脆响起,他才猛然惊醒,急忙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喂,是雨欢吗?”
“是我。”一道焦躁的嗓音传来。
他愣了愣。“董事长?”
“你现在人在哪里?马上给我进公司!”
“我现在在南部”
“马上回来!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
“上次要你去安抚的日本客户,居然跟别家公司签约了!你是怎么搞的?到底怎么办事的?居然搞丢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
怒吼如雷,字字句句劈落狄在风耳畔,他听着,在短暂的震惊后逐渐厘清事情的脉络—
江雨欢出卖了他。
这天晚上,江家父母迎回最钟爱的女儿。
她像是淋了雨,全身湿透,发丝散乱地遮去半边脸,模样狼狈。
江妈妈首先见到女儿,大吃一惊,急忙唤下人拿来大毛巾,焦急地替她擦脸。
“怎么回事?你今天从欧洲回来吗?怎么不告诉爸妈一声?我们会派司机去接你啊!外面有下雨吗?你怎么淋成这样?”
“外面没下雨。”江雨欢低语。“是我掉进喷水池里了。”
“掉进喷水池?”江妈妈好惊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因么我想着想着,就跌下去了。”
“你自己跌进去的?也太不小心了!么什么要这样发呆呢?”
“因么、因么”江雨欢开始颤抖,么起苍白的脸蛋,出神地望着母亲。
江妈妈这才发现女儿眼中似是蕴着泪。“怎么?你在哭吗?”
江雨欢咬唇,欲言又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啊!”江妈妈更担心了,连忙扬声喊。“老公,老公!你快下来啊,你女儿不对劲。”
不一会儿,刚在书房跟下属讲完电话的江爸爸总算赶来客厅了,见状,也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他望向老婆,她摇摇头,表示不解。
江爸爸伸手揽过女儿。“我说丫头啊,你怎么了?两个月没回家,怎么一回来就哭呢?该不会在外面被谁欺负了吧?你说说看,是谁敢欺负你?老爸去找他算账!”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江雨欢的眼泪更抑制不住了,犹如断线的珍珠,纷纷坠落。
江家父母面面相觑,见女儿哭得梨花带雨,霎时心疼不已。江爸爸皱起老眉,焦灼地粗吼。“真的有人欺负你?告诉爸爸,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是谁?!”
“是、是”她嘎咽着,即便哭得旁徨失神,仍无法在父母面前坦白真相,吐落那个教她心痛又心碎的名字。
“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收拾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