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
看着她气跳跳的神色,他突然意动。
“说啊!反驳我啊!”犹不知死活的雌狐狸冲到他面前来。
他顺应心性而为,一直铁臂扣住她的腰,将她放倒,他整个人随即压上去。
“噢!”她肺里的空气全冲出来。
背部是软垫,其实不怎么疼痛,但他沉重的躯体令人心慌。
接着,他的气息迎唇而来。
“不”她呜咽着,无助地甩头,他完全控制住她的动作,不让她再躲。
坚硬的唇覆了下来。
她像只发狂的野猫,爪子狠狠地叮进他的臂肌,他的铁躯一抖,唇依然覆住不移。
蓦地,那薄弱的抗拒变了调,她用力推开他,让他翻开来,改坐到他的身上。她开始恶狠狠地撕咬他,把他的衬衫粗鲁地扯开,扣子掉了一地。
他眼底的光彩亮得惊人。
第一次,当他吻她,看她的时候,他的眼底不再有算计的神彩。
他的瞳孔放大,体温飚高,男性肿胀,他的每一丝反应终于脱出理性的掌控,开始让身体诚实地反映出它的需要。
他的动作比她更粗鲁,一个弹指便抓破她胯间的布料,再一个动作她的长裤连同底裤被撕扯下来。
他的拉链裂开,下一秒钟,他深深地冲进她的体内。
这是粗犷原始的**,如动物一般,互相拉扯撕裂,两方都想将彼此压倒,却又无比兴奋。
他用力的冲撞,让她必须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才能稳住自己,不跌在地上。
一次,两次,三次,极致的高潮涌来。她喉间迸出呻吟,两腿之间激烈收缩。
他最后一个奋力的上挺,几乎将她摔了下来。感觉属于他的热流冲进自己体内,她轻喊一声,再度攀上高峰。
抵死缠绵。
原来,这真是一种接近死亡的感觉。
她瘫软在他胸前,感觉他和自己同样激烈地吸着气,努力让维生的空气重新灌饱肺腔。
香娜不知道他们躺了多久,甚至自己是不是有睡着。
神智稍微清醒一些是因为她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在移动。
他举着她的腰,轻轻将她移开,然后站起来拉好长裤。衬衫纽扣已经没救,随便扯下来一丢,转身走进那间装满办公设备的房间。
香娜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突然觉得有点冷。
机械性地寻找自己的长裤,最后发现它根本不可能再被穿回去,她只能捡起他丢掉的那件衬衫,绑在腰间做为临时的长裙。
虽然脚步无声,这一次她感觉到他走了回来。
她站起来,两腿之间酸软,一阵湿濡的感觉流出,她下意识夹紧双腿。
辛玉衡递给她一张白色的纸。
支票。十万美金。
“这数字不是我们说好的那个。”她直接推回去。
他不接,退开一步,表情空白,让人看不出所以然,仿佛半个小时的激狂完全没有发生过。
“你应得的。”他淡淡说。“交易完成。香娜,你随时可以离开。”
强烈的屈辱贯穿她。
后来送他们回家的是一个年轻人。
香娜不认识他,那不重要,他不过就是庞大集团里的一颗小螺丝钉,过着听命行事的日子,和他们姐弟差不多。
坐在后座里,香娜的体内有一股烧疼的火。
如果真的问她,她会说不出自己在气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其他情绪太过复杂,包括惊慌,包括痛楚,包括茫然,包括羞辱,于是愤怒似乎是最安全的一种。
山姆和她一起静静地坐在房车后座,很奇异的对这一切变化没有任何疑问。
在其他时候,香娜会很奇怪他的安静,但现在她太忙着处理自己的情绪,暂时顾不得弟弟。
她茫然地看着窗外,街景渐渐往她熟悉的哈林区而去,他们的家家!
“啊!”她猛然想起来。
“怎么了?”山姆回过头问。
“我们不能回那里去!”她握住山姆的手,连忙拍拍隔开后座和前座的那扇窗户。“哈罗?停车!”
电动窗户滑了下来。
“女士?”年轻的司机从后照镜看着她。
“我们不能回那间屋子,请你随便在路边停下来,让我们下车就好。”
现场突然冲击回她的脑子里,那里死过一大堆人!
直到现在还没有警察冲上门把他们抓走已经让她很惊讶了,他们回去那间屋子不是自投罗网吗?杀死那些人的“凶手”又没跟他们一起回去。
“女士,我的雇主要求我直接载你们回去。”司机礼貌地点点头。
“你疯了吗?警察说不定正在楼下等我们。”
“女士,我必须遵从指示。”电动窗户升了回去。
香娜焦虑起来,这辆豪华房车突然变成一辆囚车,而且他们马上就要换进一辆真正的囚车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对辛玉衡的指控——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放他们自生自灭?
天哪!她不会真的惹毛他,他决定付诸实行了吧?
她看着山姆平静的表情,突然又想了起来。
“你回学校的那几天有没有警察去找你?”香娜连忙问。
“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担心。”山姆拍拍她的手。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忘了问你。”她呻吟一声。
“你问了啊!”“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坏人去找你,我完全没想到警察的部分。”她罪恶感地道。
“没关系。”山姆脸上竟然带了一丝笑意。“你每次谈恋爱的时候都是这样。”
“我没有谈恋爱!”她先用力反驳,然后顿一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每次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