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之后就没再跟着白簇一起走了。
想跟自己作对?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资本。
口头上逞凶算什么?
元家的嫡女,也终究只有她一个,她再想越了去,也只是痴心妄想。
元曦掐住旁边开得正好的花,指尖用力,那花的花瓣便被掐得七零八落的。
元曦像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一般,转身就走。
元太傅还是念着白簇之前说的话的,第二天果真找了个精通射箭的老师来教她。
这女老师今年也三十有余了,原是从军队里出来的,因为腿脚受了伤,所以便离开了军队。
虽说腿脚有问题,但是却并不影响她射箭的本领。
白簇以前学过射箭,不过兴趣不是很大。
很多事情,比起用刀用枪的,她更喜欢简单粗暴地行事。
拿着弓的时候,白簇掂了掂,试了试手感。
发现还不赖,至少还没有完全忘记。
陈雾跟元太傅是朋友,虽说一个文一个武,两人关系还算密切,原本听到好友说的时候,陈雾是不太想来的。
一来是她也听过外界对于元簇的一些评价。
元簇身为太傅之女,难免带了一些光环。
可是跟其长姐比起来,似乎是十分不争气的。
想到元曦,她就想到了那个人。
以前她总是偷偷地看着那个人,只可惜,那个人一心都扑在了好友的身上,压根就看不到自己。
腿脚受伤的时候,她其实有些庆幸的。
受伤了,就不需要再上战场了。
虽说这样有负陛下的提携之恩,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子,也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也想有一个贤良的夫君。
满腔欣喜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她的心上人和她的好友二人站在湖边,你侬我侬的模样。
陈雾知趣地退出了这段感情。
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
她谁都不想舍。
退而求其次,陪伴在他们身边,也是好的。
这一陪,就是十几年。
陈雾还记得,当初好友纳侍,他曾经红着眼睛对自己说,他很受伤。
当天晚上,她故意喝多了,跟好友打了一架。
她自小习武,好友自然是打不过自己的,她摇摇晃晃地站着,看着地上狼狈的好友,目光落在心上人身上的时候,却见他眼中含泪,一脸心疼。
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埋怨。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自己于他,不过是知己。
哪里能越得过他的妻主。
之后他便再也没抱怨过了,只是陈雾心中尚且还有气,见到好友的贵侍生的孩子,自然是不喜的。
教是要教,她要好好折腾折腾对方。
陈雾见少女还在抚摸着弯弓的弓身,见她瘦胳膊瘦腿的,那张脸美则美矣,却实在没有女子气概。
“先练扎马步和深蹲吧,练到正午。”
白簇算了算,现在距离正午时间还早,按照现代的时间来算,有将近四个小时。
这具身体本就不是什么比较强壮的,一下子这么高的训练量,估计是要废了。
白簇没有忽略掉陈雾看着自己的时候的那一丝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