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簇停住脚步,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眼神带着些许凉薄,她说:“有些事情该问,有些事情不该问,现在到你这里就是,都别问,明白了吗?”
蝉衣愣了好一会儿,才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白簇进去,关上了门。
酒妃跟着进去,随后发现金币在蹭蹭蹭地涨。
她磕磕巴巴地说:“宿主,这蝉衣的好感度居然一直在涨???”
还有这种奇怪的人?
要是以苍对她说这样的话,她肯定要找个角落哭了,哪里还会涨好感度啊。
白簇还没太注意,注意到了之后,把被子摊开,躺在了床上。
疲劳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他惨了。”
酒妃也不明白怎么就惨了,见白簇困了,便缩在她的床角,也跟着睡觉了。
......
这边楚非翎满脑子还都是白簇,旁边的子苓见自家公子这样,隐约也猜到了一些原因。
子苓弱弱地问:“公子可是跟元小姐把话说开了?”
楚非翎唇角微弯,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子苓,你还记得之前我说,那个香囊掉了吗?”
子苓点头:“记得的。”
楚非翎眼睛明亮,脑中还想着他给她戴香囊的时刻。
“香囊原来在她那里。”
子苓起先还没听出来言外之意,后来听懂后,瞪大眼睛:“公子您是说......您和元小姐......”
他结巴半天,一句话硬是没有说完。
楚非翎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她拿走的。”
不是别人。
真好。
楚非翎很久以前就想过自己的后路。
他知道身为男子,最终都逃不了被嫁出去的命运,只是他想,再多照顾父亲一阵子。
日后嫁了,谁会帮他收拾烂摊子呢?
而且他若是不喜欢那个人,一定也不会对她好的。
好在,他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里,楚非翎就止不住地开心。
他踩着月光而走,心心念念的都是成亲的事情。
子苓见他难得这么开心,也为他高兴。
那元小姐瞧着比别的小姐好多了,公子会幸福的吧?
......
翌日。
白簇一大早就起来了,休息了两天,再加上她自己的调养,病总算是好了。
推开门,蝉衣已经不在了。
外面还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院里种的花上面满是露水。
以前元簇多是在房间用饭,她知道母亲不喜欢她,再加上她也不喜看到元曦和那周正夫,所以几乎都不回去正厅吃饭。
白簇眯着眼睛看着那边的假山。
雾气缭绕,那假山看着就像真的小山一样。
她问酒妃:“爱妃,你说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好?”
酒妃抬头看了看天,这会儿太阳也没出来,怎么就看出来天气好不好了呢?
不过她还是昧着良心说:“是很好!”
白簇手指拂过花丛,指尖沾着些许露水。
她轻轻一捻,露水便散开了。
白簇心情大好:“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吃饭了?”
白簇下了决定,也不拖延,直接往正厅那边走。
元太傅刚下朝回来,这会儿已经坐在了正厅里,身边还坐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周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