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谢霖城遂了他的愿,躺进被子把人抱住,在他鬓角亲了亲说道。
有了人形护符在身边的苏锦之十分安心,挪进谢霖城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
谢霖城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末了也闭上眼睛,正准备入睡时却听到青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真不怕鬼……”
“噢。”谢霖城淡淡地应了一句,唇角却勾了起来。
第二天苏锦之破天荒地早起了,谢霖城刚穿好衣服他就在床上开始动了。
早晨的光线比较刺目,谢霖城看着青年在先是半眯着眼睛在床上摸了摸,似乎是在摸他,谢霖城将衣领的最后一个扣子系好后饶有兴致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青年伸着白爪子找人。
结果摸了半天没摸到人,青年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似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蹭地从床上坐起,眼睛大睁四处张望着,瞧见他坐在桌边后更是掀了被子鞋都没穿就直接跑到他面前来了。
谢霖城一直在看着苏锦之,他看着青年脸上的表情从摸不到时的惊慌失措到瞧见他的身影后淡定下来的变化,这下终于确定了,青年比平日里还要粘着他确实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事实。
“元帅你醒了啊……”青年赤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看得谢霖城直皱眉。伸手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转身走到床边去给青年拎鞋子。
谁知道青年见他动了,马上又光脚踩着地砖啪啪啪地走到他身边,像是影子一样片刻都离不得。
谢霖城没辙,只得抱着苏锦之让他重新坐到床上,然后半蹲下身体捏着青年的脚踝,用手揩着青年脚底的灰,状似漫不经心道:“我又不会跑,三爷那么急做什么?”
苏锦之坐在床上不说话,他在琢磨着说什么借口好。
他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谢霖城不在他身边躺着了差点吓死,甚至都忘了现在是白天,阴气不重,他撞见鬼的几率不算大,只知道下意识地寻找谢霖城。
“还是说三爷太喜欢谢某人了,片刻都离不得?”谢霖城见他不说话,也没再揪着这个问题问他,换了种口气,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流里流气的谢流氓,就着握住青年脚腕的动作在他足背上亲了一口。也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又或许出行都是以轿代步,青年的脚又白又嫩,脚底一点茧子都没有,足弓线条纤美,谢霖城握着捂了一会,直到青年的双足变暖,才给他套上鞋。
给青年穿好鞋后谢霖城也没急着起身,双手撑着床榻,将青年整个人拢住,仰起下巴勾唇对着青年笑,摆明了不回答就不让他下床。
谢霖城脸上有着一道疤,不笑的时候瞧着是挺凶神恶煞的,笑了又让人觉得他是冷笑,无端地渗人,但他对着苏锦之的时候眼底却满是温柔和宠溺,再加上他五官本就俊美,深灰的眼睛凝望着人时像是能把人溺进去一般的深邃,一时不察,苏锦之就被“美色”晃花了眼,还真低头在谢霖城的唇上亲了亲,还“嗯”了一声。
这下轮到谢霖城发怔了,待回神后装模作样摇头叹气,抓着青年的手抚到自己胸口上:“唉,果然还是三爷会说情话,听得真是叫谢某脸红心跳。”
苏锦之看着谢霖城硬朗俊美的脸蛋,没瞧见他哪里脸红了,手下按着的胸膛肌肉紧实,心跳沉稳有力,但也不急促,想起昨晚他揪自己脸皮的模样,挑了眉也去揪谢大帅的脸皮:“哪里哪里,还不都是因为谢大帅面若春花,苏三难抵美色啊。”
谢霖城听着青年的这下是真的莫名有些亢奋和激动,世人都怕他这张凶神恶煞的脸,奉承他也只是因为他身后庞大的权势或是财富。只有青年会这样亲近他,他们相遇到现在,一直都是青年在帮他,而他却没有给过青年任何许诺。
心口淌着一股融融暖意,谢霖城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起身死死地抱住苏锦之,在他颈间低声笑道:“那三爷一定要独宠谢某一人啊。”
“看谢大帅的表现吧。”苏锦之仰起下巴,骄矜的小模样异常诱人。
谢霖城抱着他与他亲热了一会,正了脸色问他:“昨夜谢家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的鬼祟?”他就算是看不见,也能知道昨夜的鬼怪们数目定然不少,毕竟谢家整个大厅都可以说是毁了,仅有一两只鬼怪的话应该是做不到的。
提到这事苏锦之严肃了起来:“我怀疑,我在你家桃园里埋的那坛子土被人挖了出来。”
方家曾经有着那么多的游魂冤鬼,但都是过了许多日才聚出那样数目来的,而谢家无端端地一夜之间就多了那么多鬼怪,还都是跟着他走,他去哪那些鬼怪就到哪,想来肯定是和那一坛子坟头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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