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这股香味却让他忍不住流口水,苏锦之从摇椅上蹿地坐直,鼻子动了几下,眼睛蓦地一亮:“草莓蛋糕!”
一号迅速上线:“……没出息。”
苏锦之叨逼叨:“你不懂,你不知道草莓蛋糕有多好吃。哦对了,你又吃不到,难怪不懂。”
一号:“……”
靳如月端着一碟草莓蛋糕去花房寻找苏锦之,她听慧妈说少年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糕点,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一个男孩子为什么比女生还爱吃甜食,但她还是昨天连夜做了一小碟出来。
红艳艳的草莓点缀在雪白细腻的奶油上面,远远瞧着就能让人回忆起把它吃进嘴里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苏锦之瞅瞅那蛋糕,又抬起头看看朝他走来的靳如月。
“锦之弟弟你好啊。”靳如月笑盈盈地和他打招呼。
苏锦之从摇椅上滑下来,坐到花房中央的白色的藤编椅上:“你是……”
“我叫靳如月。”靳如月跟着他走过去坐下,把蛋糕放到玻璃桌上,往苏锦之的方向推了推。
苏锦之没有立即去碰那蛋糕,而是用带有几分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靳如月。
靳如月见他像是真的不认识自己,有些失落,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应楚没有和你提过我吗?”
“哥哥只说过他要订婚了。”苏锦之摇摇头,实际上宋应楚都没提过这事,是宋明轩和一号告诉他的。
“我们年龄差的不大,你可以喊我如月姐姐,锦之喜欢吃草莓蛋糕吧?这个蛋糕是如月姐姐专门给你做的。”靳如月换了个话题,不再纠结于宋应楚提没提过她的事,反正再深究下去也是她在丢脸——都要订婚了,未婚夫不仅没带她回家见过家人,甚至连提都没提过她的名字。
苏锦之看着那碟蛋糕直流口水,但是他还是不敢冒险。
他昨天是真的吐了一夜,半腐烂的食物从胃里翻搅而出,酸臭的气息弥漫在他鼻尖,最后只剩下灼灼的胃酸一遍遍腐蚀着他喉咙。那种呕吐感觉他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尝试了,医生来看过,说他可能冷食吃多了,所以他这几天只能先喝些清淡的粥养养,等肠胃好了些才能吃别的。
“爸爸不给我吃……”苏锦之看了那蛋糕一眼,又看第二眼,“医生说我这几天只能喝粥。”
这年头有谁会把医生的叮嘱真正地挂在心上呢?人们常说着熬夜对身体不好,不也天天抱着手机直到天明才低骂着自己睡去吗?更何况,他一个男孩子,身体总不会比一个女生还娇贵吧?靳如月心想。
靳如月笑着说:“应该没事吧,就这么一小碟而已。”
苏锦之第三次看向那红艳艳鲜嫩嫩的草莓蛋糕,最终还是向甜食势力屈服了。
“谢谢如月姐姐。”
靳如月双手手指交叠,撑在下颌处静静地看着苏锦之吃蛋糕,觉得这宋家的基因真是好,不仅可以生出宋明轩宋应楚那样的男人,也能生出宋锦之这样雪皮嫩肉的美少年。
他攥着小银叉的手指又白又细,从袖子里露出的小半截的腕子也是细细白白的,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眼眶里一对淡茶色的眼珠望着人时总带着些湿漉漉的水光,靳如月不禁心想,她和应楚结婚后生出的孩子,会不会也有这样一双淡茶色的眼瞳,水汪汪嫩乎乎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
“我其实昨天就来家里了,不过昨天锦之在生病,所以就没见到我。”也许是觉得太过安静的氛围有些尴尬,靳如月开始寻找话题,“锦之今天好点了吗?”
“难怪我昨天没见到如月姐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苏锦之抬起头回了她一句,“谢谢如月姐姐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靳如月笑着,又把身体向前倾了倾,指着自己眼珠对苏锦之说:“锦之你看,咱们俩眼睛的颜色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