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游思远走悉尼生下了薯条,自尊心和修养迫使她绝不会用孩子做筹码,而在她想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的同时,游哲出于对妹妹的疼爱挑明了一切。
前提是查出了孩子的爸爸是谁。
沈多意以“戚时安是孩子的父亲”为假设,把事情从头捋了一遍。他的思路屡屡被打断,不知道是车外面的风雨声太吵,还是因为他太难过。
然而,如果戚时安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爸爸呢?
可报告又如何解释?
戚时安经常去哲思开会,只要一个他用过的水杯就能化验,何况游哲拿到报告这么久都在观望,可见不存在故意冤枉的可能。
沈多意陷入了死循环,他找不到任何豁口逃亡,只能被紧紧地束缚住。他刚刚多想抱一下戚时安,可是他又怕最坏的结果砸下,自己却会被爱击垮了原则。
抵达温湖公寓时还没理清头绪,沈多意把车直接开到家楼下便熄了火。他不想进停车场,那里晚上没人,又冷又暗,此时此刻他承受不了。
家政阿姨已经下班走了,沈老自己歪在沙发上打瞌睡,拐杖掉在脚边,毯子也有一截垂在了地上。沈多意关门进屋,卸下浓浓的疲惫和心烦,换上了一副勉强的笑模样。
“爷爷,我回来了。”他走近在沈老的腿边蹲下,轻轻拍了拍沈老的膝盖,“我背你回屋睡吧,这儿凉。”
沈老眯瞪着,手抬起到半空又落下,问:“今天去小戚家高兴么?”
沈多意缓缓地回答:“高兴。我高兴。”
他照顾沈老睡下后也不离开,就关着灯守在床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点打在窗上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戚时安发来信息:“我在你家门口,你休息了吗?”沈多意把屏幕按灭,看向了漆黑的窗外。
“呃……”沈老忽然出声,声音喑哑不明,“你在这儿坐着干什么,洗澡睡觉。”
沈多意点点头,却一动不动。沈老从被子里伸出手,虚弱地拍了拍他的小臂,语速极慢地问:“出什么事儿啦。”
一个问句,但沈老用了肯定的语气。沈多意不知如何讲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点事情,但还不确定真相是什么,要么是误会,要么时安犯了很严重的错。”
沈老艰难地吞咽两下,似是呼吸不畅。他平躺着格外安详,没有一点焦急和疑虑:“多意,你不相信一个人,就用问题看清他。你相信一个人,就陪他一起解决问题。”
沈多意站起身走到窗前,隐约望见了街边的吉普车,这时手机再次亮了起来,是物业打来的电话。他快步走出卧室接听,入耳是哗啦啦的雨声。
“沈先生,有位戚先生一定要进来找您,我们几个人都拦不住,您认识吗?”
“认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沈多意挂了电话,直接拿上钥匙和雨伞出了门。冲出电梯时,一眼就看见了大厅里浑身湿透的戚时安。
沈多意走近:“你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戚时安的头发和脸庞都滴着水:“我怕你不要我了。”
沈老已经休息,戚时安哪怕浑身冰冷也没同意上楼换洗一下,他用淋漓的手握着沈多意干燥的手,同撑着一把伞回到了吉普车上。
并肩坐在后排,戚时安脱掉了上衣,露出了泛着水光的肌肉。沈多意把靠垫毯打开,胡乱地给对方擦了擦,然后又披在了对方的身上。
戚时安好像不怕冷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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